随着她的话语，茉莉芬芳随着夏日风拂在段南轲脸颊边，段南轲自己都不知，不知何时他也红了一张俊颜。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顺遂，顺遂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姜令窈此时在家中，脸上并未上妆，整张脸净清透，脸颊透着一抹薄红。

若是能和盘托，他们或许能拼凑更多线索，难就难在他们都不能说。

“夫君，”姜令窈声音轻轻，“我们查的应当是两个案。”

段南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西瓜，慢条斯理喝着。

姜令窈推了推方几上的冰镇西瓜，让他解渴。

姜令窈坐在摇曳的粉白海棠，手里轻轻摇着牡丹戏蝶团扇，颇为慵懒。

又是五百两。

“谢师。”沈素凝难得展稚气笑容。

姜令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认真看向段南轲：“他嫌疑最大？”

“大家是正派人，看不惯走歪路的画师，因此对他印象刻，并且当年那画师吃醉了酒，还曾经炫耀过，说他赚了五百两，那位贵人还很客气，直接给了他现银。”

他眉宇之间皆是笑意。

待及晚膳时分，段南轲才风尘仆仆赶回来。

待到把自己收拾净，段南轲才穿着家常的轻薄衫从书房来。

姜令窈看着她明亮的眉，把自己的推官腰牌递给她：“去吧，若有不懂，可回来问我。”

姜令窈略一思索，猜测：“他得到了……画，然后有达官显贵要买这画？”

姜令窈团扇轻咬，笑意盈盈：“此话怎讲？”

“前几日查那画师时，虽未查是何人，但对宛平的几名画师也都查清，今日一一寻问，有一名大家就说，他记得十几年前曾有个年轻画师现在宛平。”

段南轲一把西瓜咙里，然后才笑了一声。

段南轲便接着：“经查，在大家说的天佑六年年末，京中来往过宛平的达官显贵一共有三人，这三人里，就有你说的……那一个。”

他应当在外面跑了一整日，飞鱼服上都是灰尘，他自己嫌弃自己，回来也只匆匆同姜令窈示意，便忙回了书房洗漱更衣。

————

段南轲两步来到她边，在另一边落座。

他看着前错落的枝叶，看着斑驳明媚的光影：“今日赶巧，也查到些线索。”

“娘，咱们运气就是好。”

姜令窈这一次是真的很诧异了。

但这两个案，一开始的线索都在宛平，通过宛平，最后都落在了那一人上。

“今日还是查案？”

姜令窈神微动，却并未多言。

段南轲继续：“这名画师其实并不众，也没什么过人的天赋，但他却很是挥金如土，在宛平风光了好一整，整日说自己得了贵人青，即将飞黄腾达。”

段南轲迫自己的睛看向另一边，：“是，各中细节便不赘述，最后最有嫌疑的便是他。”

两人来宛平之前，还在相互拉扯，谁都不愿意说实话，虽然现在实话也只说了一半，却能让他们分析更多案。

段南轲笑明亮：“正是如此。”

她今年才十六，勤勉一些，或许待及双十年华，也能追赶上师的脚步，成为匡扶正义，洗冤除孽的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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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似是人呢喃，只姜令窈一人能听清。

姜令窈微微蹙起眉。

姜令窈又同两人说了会儿话，这才回了东跨院，这几日破案确实有些辛苦，姜令窈在院中看读书，歇了一整日，才算缓过来。

段南轲中一片寒光闪过，他：“是啊，应当是两个案。”

这肯定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