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几人，：“我当年问过她为何要该寿衣，若是一直只绣品，我能引她绣坊，以后说不得也能混成大家，开门收徒，到时候多风光。”

但荣娘却拒绝了。

这一次，姜令窈没有问她为何，老绣娘仿佛陷回忆一般，把旧日故事娓娓来。

“荣娘是个很羞涩的姑娘，因为脸上的胎记，她一贯都不抬视人，总是怯生生的，生怕自己会吓着别人，但当我问她为何要面衣时，她却问我……”

“她问我为何不可？她绣娘，只是为了养家糊，能赚钱吃饭，其余之事她本就不在乎。”

老绣娘叹了气：“那时我便明白，人人所求不同，我不过是以己度人，太想当然了。”

看来这位老绣娘对荣娘很是记忆犹新。

老绣娘的目光落回在这绣片上，她没有伸手抚摸，只是惋惜叹了气：“那位荣娘一共就来了绣坊三次，第一次卖绣屏，后面两次都是面衣，之后她就再未来过。”

“品面衣就如同古董，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故而她售面衣之后许久，绣坊也并未卖，只在铺里展示用，后来我闲来无事，仔仔细细查看这面衣，发现荣娘其实在这上面落了她的签绣。”

老绣娘指着桌上其中的一片叶：“你们仔细看，叶脉的纹路是一个卷曲的荣字。”

“这就是我确定它自荣娘之手的因由，每个绣娘的签绣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效仿。”

第47章

随着她的话,姜令窈跟段南轲的目光便不约而同落到了绣片上。

这绣片即便是找个寻常绣娘来看，都看不了这么仔细,也就是这位老绣娘以前见过荣娘的手艺,此刻才能清晰认这个荣字。

两人挨着，一起认真盯着老绣娘的手看去，只见层层赤红的叶里,有一片靠近右上边角的叶叶脉略有些繁复，仔细看来,确实是绣了一个荣字无疑。

叶脉和叶片的颜都是赤红，只是一个一个略浅一些，若没有人指,当真看不来。

老绣娘：“她的绣签很是独特,整个了绣纹之中，并不突兀，当年我还夸奖过一番,谁能想到……”

老绣娘叹了气：“谁能想到她再也没有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