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师父仔细验尸过后，也只发现死者的肤有些糙，她双手有反复冻疮留的伤痕，手指大，肤糙，却又无风餐宿的窘迫，也无被人伤害过的陈年旧伤，因此只能推测她是外地的农女，可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若是邻里有好，还能去官府报个失踪，若是人冷漠，连失踪都不会有。”

而且死者那时刚刚死去，案又那么轰动，街巷尾的百姓都有议论，通州衙门甚至都贴了死者的画像，却依旧无人认领，那么死者一定不会是通州人士。

这况，只能反复查案发现场的线索。

郑三吉：“当时顺天府的推官也赶到通州，协同知州一起办案，顺着死者背的绣片，官府询问了整个通州的绣庄，也没有寻到相同手法的绣娘。”

说到绣片，姜令窈忽然一顿，她问：“郑哥，那绣片的叶是什么颜？”

郑三吉斩钉截铁：“是同蔷薇一样的紫红颜，当时大家还很奇怪，为何绣片上的叶颜一致，后来认为这是凶手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合那一片蔷薇丛。”

姜令窈心中一动，却没有立即开，只等郑三吉说完。

郑三吉：“当时师父认为死者重量在七十斤上，死后人会很僵，不好搬动，若是寻常女肯定不好搬运她，还不在现场留任何拖拽痕迹，死者上也无拖拽尸斑，那么只能是凶手抱着或者背着死者园，摆成那个场景。”

“师父认为凶手最起码是个健康的男人，手脚都很有力气，那么绣片便不太可能是凶手亲绣，亦或者他有同伙，也可能是从外地采买，带来通州犯案。”

“至于他为何选了通州，为何选了那名死者，又为何选了城中园，在当时我们是一切不知的。”

郑三吉那张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浮现几分痛苦神：“那个案实在太难查清，作为仵作，我跟师父能的都了，但也不过只能给一份详尽的验尸格目，之后的事便不是仵作能的了。”

“术业有专攻，侦案我跟师父不行，因此又在通州等了三日之后，案件还是没有任何展，当时的推官赵大人便留在了通州，我跟师父回京继续办案。”

仵作只侦查现场，检验尸，给验尸格目，一般也会协助推官或衙役画现场草图，标记所有疑，这大约便是仵作办案的全过程。

比之他们而言，推官要更心得多，往常都是由推官或者察使主查案件，凭借经验侦破案件。

以这个案来看，当时无论是顺天府还是通州都没有任何问题。

显然，这只是第一个死者，刚才郑三吉说，当年一共有两名死者。

郑三吉再度闭上睛，他了气，让自己平复思绪，然后才缓缓睁开眸。

“就在我跟师父回到燕京十日之后，赵推官也从通州回来，他说这个案无法再查更多线索。这十日衙役甚至拿着死者画像挨家挨询问，最终也没有询问到死者份，凶手的线索也没有查询到更多，只能知此人是个健康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