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容易现另一个弊端，那就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更甚者，还有栽赃陷害，排除异己。

因此即便锦衣卫有北镇抚司也设有诏狱，但往常大案还是要锦衣卫会同三法司汇审。

行至今日，因几十年冤假错案累积，当今圣上觉诏狱不妥，因此才另设东司房和西厂，由两位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担任掌领。

如此看来，段南轲是其一，顾凛是其二。

但锦衣卫盘桓至今已有百年，它是宗室掌控朝野的利，就如同悬在文武百官上的一把刀，时刻等着斩首示众。

百年旧制，非朝夕可改。

即便年轻如段南轲，以锦衣卫查案之习惯，也就是先审后查，死人不会说话，但活人却会。

姜令窈看着段南轲在等灯火中幽暗的眉，突然回忆起白日里他的嬉笑脸来。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呢？

然而姜令窈对段南轲却并未有如此的好奇心，她也不需要去探究段南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只需要两人相安无事，互不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因此，姜令窈动了动脚，发觉力气重新回笼，便撑着起，略有些虚弱：“今日案不可耽搁，我们还是尽快破案为要。”

段南轲回首看了她一，眉之间并无怜弱神，他平静：“好。”

沈素凝扶着姜令窈，两人跟在队伍之后，似乎因为人多路暗，一众人走得并不快，姜令窈跟得并不吃力。

吃解毒后时间越久，她越轻松，人也越清醒。

待一路挪到后巷陈双喜单间门前时，姜令窈已经行动自如，全无衰弱之意。

姜令窈心中狠狠松了气。

她松开沈素凝的手，跟着段南轲和姚沅了单间。

陈双喜的这间单间同之冯栓的单间相同，床铺桌椅摆放一般无二，而此刻，应该放着木床的地方却被全然掀开，一个黑漆漆的地展在众人之前。

姜令窈有些震惊：“此怎会有地？”

这可是皇城，紫禁城外，距离皇不过抬便能得见，且御|用监又是百年司局，一直以来都是皇家御|用的匠人局，会现地简直匪夷所思。

段南轲又瞥了她一。

他蹲在地边上，指了指四周的青砖边沿，：“此地不是新造，看地砖的磨痕，最少也有二三十年光景了。”

三十年前，京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勋贵之后的他们心知肚明。

但这些事，是不能说的。

姜令窈很快便反应过来，轻声问：“地通向何？”

段南轲淡淡：“地有一个岔，一共通往三个方向，一通往御|用监外，一是御|用监厩，一被整砌死，不能暴力破除。”

此刻单间只有三人，段南轲、姜令窈和姚沅。

段南轲的声音压得极地，低到无法被第四人听见：“看砌墙的位置，应该是皇城。”

姚大人没有汗，姜令窈也没有回答，段南轲话锋一转，直接：“依我们猜测，陈双喜应该是去的厩。”

一共三条路，一条不通，一条去之后就再也不来，毕竟四周都有锦衣卫看守，那么陈双喜只能去厩了。

段南轲起，：“据校尉们搜查，厩原有四匹，现在依旧有四匹，一匹都没少。”

这很不合理。

姜令窈皱起眉：“陈双喜的行为太奇怪了。”

段南轲和姚沅都看向她，姜令窈闭了闭睛，此时此刻，她脑无比清醒。

再睁时，她就又是那个冷静聪慧的乔推官。

姜令窈语速很快且条理清晰：“陈双喜的罪名不过是偷卖御|用监料，据大人之前详查，他所偷卖不过五百两的料石，这么银钱，并非重罪，魏公公若是肯替他求，这微不足的小案，顺天府都能判了，不过是发还原籍，继续他匠人的差役。”

“如此看来，他本就不用逃。”

姜令窈顿了顿，：“他的行为也本就不是逃，他用过这个地，说明他知地通往何，那么若真要逃，他直接御|用监便可。”

“这会让他面临新的问题。”

姜令窈言辞脆利落：“他私逃去，便立即成了黑，京师铺房众多，勘查仔细，五城兵司那么多军兵不是玩笑，他一旦成了黑，在京师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去。”

“若是他愿意乞丐，以乞讨度日那还好说，但乞丐也会有人查，而且他都宁可乞丐了，发还原籍继续匠人不好吗？”

单间中三个人，另外两个都安静听她说。

姜令窈：“因此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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