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慌，咱们先看看现场是什么模样，再来分析案，”姜令窈语气很沉稳，“大人，此刻御用监所留不过二三十人，这其中还有监工的公公们，剩匠人不过二十，这二十人中同陈双喜有过节应当不多，在荣金贵一案中，我们已经查明许多线索，如今刚好可以用上。”

姜令窈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脚步丝毫不停。

“因陈双喜在荣金贵一案中也有嫌疑，因此两案可以并一案来查，徐宝财已经收监，那么剩嫌疑人便更少。”

“再说，”姜令窈话锋一转，“再说，我们还不知陈双喜因何而死，万一他是自杀呢？”

若是自杀，那案很简单就能查清了。

姚沅见她如此冷静果断，不由舒气，只觉得上的汗都要了。

“你说得对，”姚沅苦笑，“是我太心急了。”

姜令窈低声：“旁观者清。”

就如同她见到镇抚使便是段南轲那般，也是沈素凝更沉静稳重，她一语中的：“两方不相。”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姜令窈来到案件现场，很快便把心神放在了佛塔上，还未及走近，她就闻到了重的血腥味。

前院新十数个琉璃灯，照亮了整个佛塔，火光照耀，中无晴的坐莲观音宝相庄严，正慈悲俯瞰众生。

而在佛塔之，在众人看不见的另一侧，淅淅沥沥的血从佛塔上淌而，在地上积了一滩汽。

重的血腥味，便是从那血而来。

姜令窈问姚沅：“姚大人，许叔什么时候到？”

一事不烦二主，御用监第一案是许青的验尸，那第二案也得是许青。

姚沅：“应该快到了，他家偏僻些，同你差不了些许。”

姜令窈未再问，她跟姚沅一起绕开佛塔方搭好的横木，然后便转到了佛塔后方。

前日来查荣金贵案时，姜令窈便已经发现，这个佛塔是中空的，正面是坐莲观音，背面了个开，上有门。

照之前御用监人所言，此应该是经匣，只不过尚未完全好，如今依旧放在库房。

昨日他们去库房也看到了那个大约有普通木箱大小的经匣。

佛塔背后的门开得不算太大，大小刚可把经匣放其中，若是量偏瘦的人，是可以钻去的。

而此时，在姜令窈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中，陈双喜侧对着众人，他整个人蜷缩在佛塔，一跟锐利的降杵从他腹上穿，把他刺了个对穿。

伤直接在他腰腹上开，才导致血如注，顺着开的门淅淅沥沥落在地上。

还未走近，姜令窈便能闻到重的血腥气，以及挥之不去的。

那黏腻的血腥臭气萦绕在鼻尖，姜令窈不由蹙起眉，她捂住鼻，喃喃问：“他为何会在此？”

这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很疑惑。

姚沅站在她边，对于这样场面早就习惯，倒是面不改，只：“唉谁知呢？刚锦衣卫已经去查了，应当能查到线索。”

听到锦衣卫三字，姜令窈不着声地问：“大人，锦衣卫的那位镇抚使，您可瞧见过？”

仵作还没来，他们暂时不能动现场，姜令窈也只站在离一尺的位置，仰着仔细观。

再靠近，她就要踩到地上的血迹。

姚沅这会儿倒是来了劲儿，他东瞧瞧西看看，见边都是顺天府自己人，这才开。

“哎呦小乔，你可不知，那神神秘秘的镇抚使今日倒是了脸，你猜怎么着？”

他说话跟说书先生似的，还一逗一捧，非常有节奏。

姜令窈很合，问：“怎么着？”

姚沅简直能从地上蹦起来：“那镇抚使居然对我说，他姓段，名南轲，被圣上钦掌领北镇抚司东司房。”

姜令窈虽早就已经猜到九分，可如今听到确凿回答，还是忍不住心中一。

好在她已提前知晓了答案，此刻还能绷得住，便继续问：“这人有何不妥？”

姚沅又意识左右瞧看，然后才往前挪了两步，着汗说：“可是大大不妥，段大人如今还未及弱冠，他原是被荫封的锦衣卫镇抚使，带俸领钱，万事不，他的名声可不好听。”

“哎呦，你从不关心这个，对京中的这些纨绔怕是不知，”姚沅，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