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姜令窈：“那位镇抚使不一定会答应，不过试探一总归是好的。”

姜令窈已经收回脸上那般天真烂漫笑容，她淡淡：“这位新镇抚使年轻孤傲，却不一定不通人世故，即便他想领功，也得破案不是？”

姚沅了一大茶：“是啊，破案才要。”

姜令窈却若有所思：“大人，观郑千一言一行，他所说之言，似皆不是自己所想，他看起来也并非是心思细密之人。”

姚沅却笑了：“他是并非东司房的堂官，是副职而已，他所言必不是自己所想，八成是那位不知姓名的镇抚使大人提前叮嘱。”

姜令窈有些惊讶：“大人都不知这位镇抚使是谁？”

“不知啊，”姚沅笑眯眯，“我是打听过，只这位镇抚使才上任，这又只是第二个大案，故而京中熟识不多，你也知，原来那位岑大人脾气不太好，如今锦衣卫上风很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如此听来，即便岑大人因为过用刑典而夺职狱，这位新的年轻镇抚使依旧可掌控东司房，在北镇抚司也颇有威望。

这般人，又怎么会是吊儿郎当的段三少？

用脚指想都不可能。

这般一忙活，也到了午时分，姚沅顺天府的厨房上了菜，了顺天府衙最有名的褡裢火烧，姜令窈跟几位同僚一起吃过，略坐片刻便又往御用监行去。

待至御用监，守门的锦衣卫校尉也已识得姜令窈，未多言便放。

大抵是为了不污佛事，摆放在御用监前的鎏金佛塔已经被血迹，正光辉灼灼立在光之中。

金灿灿的正午光落在观音慈的面容上，当那血泪一除，便立时有了宝相庄严，佛法无边。

这不过二层楼的佛塔通鎏金，正有观音坐莲佛像，侧是刻的梵文。

姜令窈绕着仔细看了一圈，才发现佛塔中间是空的，后有开门，大约可放一个寻常人家的妆奁大小。

此时有几名御用监的小学徒正在佛塔四周扫灰，姜令窈便叫来问：“这中间为何是空的？”

小学徒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发都没齐，他战战兢兢看着姜令窈，见她不似锦衣卫凶恶，这才小声说：“小的听说，中间是要另外放经匣的。”

姜令窈问：“经匣？”

小学徒回答：“是的，听闻太后娘娘喜抄佛经，因此佛塔设计时荣大家专门设计了仓，可以方便盛放太后娘娘抄好的佛经，可以轻便拿取。”

姜令窈，虽说经过人证询问，这位荣金贵在御用监颇有些跋扈，面人也多有不满，但他确实是手艺最好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