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先吃了菜开胃，拆开一次手上，就那么会儿工夫，郑乘衍已经给一块鱼腩去掉了刺，随后将盘挪到他面前，换走了他原本的空盘。

“我本来在想陪你好还是清醒着照顾你更好，想起来自己酒量不差，跟你对半分也醉不了，”郑乘衍把杯推过去，“那还是陪你好了。”

闻雁书有了反应，转过脸看向他：“你刚才已经舒服过了。”

两人在淋浴间里待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来，磨蹭太久，晃间已过晚上八，郑乘衍给司机去了个电话，然后将手机兜。

司机动作很快，刚接完电话没多久就过来帮郑乘衍把车开回星潭名居，后者勾着闻雁书的车匙坐对方的主驾，打转方向盘朝街疾驰而去。

菜未上，闻雁书先为自己满了一杯：“你喝吗？”

闻雁书倏然安静，攥着杯半晌，指腹在杯边缘将雾抹开，才：“没醉，可能就是想跟你说了。”

郑乘衍在路边找位置停好车，带闻雁书去了家吃豆烤鱼的店，勾选好菜式后服务生拎上了一扎波特啤酒。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郑乘衍很喜听闻雁书谈起过去，那是他没参与过的、也难以尽数了解的，于是在闻雁书难得多话的时候，他便专注地听着，试图被对方牵引着读遍那些他所陌生的故事：“裴炀别是在那会儿认清了你的醉态吧？”

刚好烤鱼上来，铺着青红椒的一整条，让人指大动。

闻雁书刚上的手没了用武之地，他重新摘掉，说：“你不吃吗？”

“我在办公室填过肚，现在得先把你伺候饱。”郑乘衍再次夹了块鱼，边熟稔去骨边，“雁书，既然想跟我说了

“我还什么都没提示呢，别想。”郑乘衍腾右手伸过去，握住了闻雁书的左手轻挠掌心，“喝也行，别喝太多，不然明天起来会疼。”

不用描述便知“那”是指何，郑乘衍日常生活习惯为闻雁书考虑，不那么整洁舒适的地方会避免让闻雁书去，所以无法想象蹭一灰就皱眉的闻雁书坐在街边烧烤摊大快朵颐的样。

“嗯，我比他先喝醉，不过他没察觉，我不上脸也不撒酒疯，除了比平时话多。”闻雁书说，“直到我对着一条来讨的浪狗指指，他才发现了异常。”

郑乘衍乐：“你现在也多话，这么快就醉了？”

“想喝酒。”闻雁书说。

他能觉闻雁书心不佳，但不确定闻雁书愿不愿意向他倾诉，只好一步步引导：“明天不想上班了？”

把冰凉的玻璃杯推过去时他发现郑乘衍面惊异，便掐断话尾：“怎么了？”

“有些意外，”郑乘衍说，“我以为你不喜那地方。”

“环境是不喜，架不住嘴馋想吃，”闻雁书浅尝了波特酒，酒，他继续，“那时喝的啤酒不算醇正，几十块钱能摆一桌，结果调天侃地就喝光了，竹签也撂了一堆，裴炀醉得差拿竹签砌一个人偶架。”

闻雁书的神经绷一整天，因郑乘衍的这句话而缓缓放松，他低一笑，也把郑乘衍的杯倒满了：“我去留学前一天，也是跟裴炀这样坐在一起，不过当时是在他家对面那个烧烤摊串儿……”

夜已，郑乘衍偶尔扭看一倒后镜中的后方来车，瞥见闻雁书用手背支着靠在车门上的模样，满街灯景落他中辨不绪。

闻雁书裹上衣就如同掩盖住了几分钟前那个被郑乘衍前后夹击的手得满面红的自己，他阔步和郑乘衍并肩离开俱乐，仿佛刚才确实只是淋了个舒服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