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装作不知，但从发飞往格拉斯的那天起我就特意换了新的方本，你再犯错便是你的问题。”

旧方本被他留在了家里，新本充斥的是他设定了不合理数值的糟糕方，为之他故意在中转到广州时和姜尔待在一个房，并在卧室前把装有假方的包留在客厅；回国后也多次将证夹在这个方本里，每次姜尔借用或归还都能偷窥并牢记里面的数据。

姜尔还僵在副驾上愣神，闻雁书重又把目光从他上移开：“我和你重复过多少遍，你的能力没问题，你的创作很有想法，我帮你修改过的作品拿去参赛绰绰有余，可你还是宁愿选择投机取巧。”

他们在车里坐了太久，不远的酒店大门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离开，稍作思考边能推测今天中国区的调香活动已经结束。

几十分之一的概率，总有人喜有人愁，然而这些全都与姜尔无关了。

尽不忍，但闻雁书还是公事公办，他解开车锁，示意旁的人车随意：“实习考结束，你的成绩不合格。”

姜尔慌忙抬：“闻组……”

“明天照常来公司，”闻雁书系上安全带，“记得今晚把辞职申请填好，以及你今天的法给纳斐利的声誉带来了很严重的影响，我不可能帮你兜着，你自己想好补救方法。”

他的吻称得上是平和，疏离之外听不半嫌恶，可但凡脑的都能读透他话语间的失望至极。

外面人正多，此刻车只会再度引起各地调香师的注意，姜尔抓着车门把手，还企图亡羊补牢：“闻组，对不起。”

闻雁书耐心告罄：“不用向我歉，你没从我上取走过什么。”

引擎响，他目视前方：“车。”

临近班时间，闻雁书踩油门汇大路车，沿附近路段漫无目的兜了一圈，被红灯停后掏手机，给郑乘衍发了个消息，说今天不回家吃饭了。

灯转，他打右灯驶向金桥俱乐，示会员证后径直乘坐电梯上了四楼，击馆后名要了那支他扛惯了的贝雷塔双猎枪。

上次来还是因为在钟白英面前遭了冷脸，但他母亲预得没错，他自认能亲手带一名合格的级调香师，结果两个月不满，终究还是落得一地。

带着心事击得到的成绩依旧不尽人意，弹用尽，闻雁书疲惫地坐在原地，把脸埋叠搭在膝上的双臂里。

自我消解的效果微乎其微，闻雁书觉得他需要回家抱抱卡。

手机贴着大轻振，他掏来，郑乘衍在发来多条消息未得到回复后给他打来了电话。

闻雁书边撑着地面站起边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