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尔挠挠鼻尖，迟疑：“可如果参赛作品刚好对上了评委的嗅觉偏好，也是一幸运吧？”

“不能抱有这侥幸心理，”闻雁书厉声，“调香界里的竞争始终是公平客观的，何况这次主题集中，四国参与评审更是避免了主观打分，排除专业度悬殊的可能，没有谁占有绝对的优势。”

从国际酒店离开的路上，姜尔一直没再说话，闻雁书心知自己刚刚语气重了，在快要回到纳斐利时声打破车厢的沉默：“怎么了。”

姜尔带着歉意笑了笑，倒没藏着掖着：“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凶的样。”

闻雁书攥了攥方向盘：“元旦结束就比赛了，别妄想些有的没的，对自己的创作有信心。”

正逢假期开始，闻雁书也抛开心杂念，回调香室收拾好东西便班回家。

郑乘衍反而没那么轻松，放假对他来说不过是把工作从办公室挪到了家里，晚餐后了书房就再没来过。

卡以前陪郑乘衍加班惯了，前段时间冷战结束便不计前嫌地黏了过去，闻雁书一个人在客厅看电影没趣，本着看看卡有没有扰郑乘衍的心态，也起去了书房。

郑乘衍刚据听到的市场风声规划完公司的未来发展战略，文件保存，他从屏幕上沿抬，看到了几米开外倚在门边的人。

“怎么不来？”郑乘衍问。

闻雁书冲墙打瞌睡的卡抬：“睡太香了，不忍心打扰它。”

郑乘衍清楚闻雁书的，嘴上说的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他无戳破：“是不忍心打扰它，还是怕打扰我？”

闻雁书隔远嗅到空气中冷却的咖啡香，他问：“要喝的么，我给你取。”

郑乘衍扔开鼠标，朝闻雁书伸手：“手酸了，给我个抱枕吧。”

抱枕得上二楼卧室取，闻雁书在门杵这么久，也酸了，懒得上楼去，就举步走到郑乘衍面前，腰挨上对方的手臂：“凑合一。”

“你要是真给我送来一只抱枕，那才叫凑合。”郑乘衍手臂一收拢，就轻松地把闻雁书揽到自己上，“跨上去。”

闻雁书脚上的棉拖先后甩落在地，发的“啪嗒”两声惊醒了远浅眠的猫，卡睁看了看，尾一甩，扭过脸朝墙又趴了回去。

“卡越来越自觉了。”郑乘衍隔着睡袍的薄薄一层料托住闻雁书的，要不是摆，估计要把手探去才算休止。

闻雁书没有被抚的觉悟，在郑乘衍的上也坐得端端正正，仿佛只是一张坐垫，语气也不温不火：“它自觉不代表你能当着它的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