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郑乘衍指着它的脸教训了一顿，卡有脾气了，一整个周末没搭理过郑乘衍，净围在闻雁书脚边转悠，还将猫粮洒郑乘衍床上鸠占鹊巢。

于是郑乘衍有了更足够的理由留宿在闻雁书房间。

同床助了郑乘衍赖床的坏病，工作前十年哪天不自律，这周一醒来睁上闻雁书的脸却有想罢工。

想到周五晚宴结束提醒员工不许迟到，他心挣扎无果，最终只能认命早起，分别在走廊和楼梯找到昨晚闻雁书不慎摔落的棉拖放回床，又去浴室给对方挤好了牙膏。

周一早晨是尤琳在首席办公室站得最久的时候，她汇报完工作询问意见，郑乘衍说：“明晚我不加班，你提前安排一。”

“好，冒昧问一句是为了跟闻先生过节吗？”

“数你最懂。”郑乘衍啪一把签好的工作报告扔一边，“顺便帮我在河餐厅定个位置。”

尤琳说：“3016？”

郑乘衍空抬：“对。”

周二午五，郑乘衍准时关电脑，本以为自己已够迅速，谁知有人比他更早。

没关严的办公室门被敲响，郑乘衍以为是尤琳，低收拾着桌面的东西没抬：“行了，你也早班跟男朋友过节吧。”

闻雁书搂着束香槟玫瑰倚在门边：“已经班了，男朋友。”

郑乘衍骤然抬：“早退呢？”

“午采风去了。”闻雁书走来，托起桌上的白瓷瓶将养了好多天的紫罗兰换掉，“我刚才等电梯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明星了。”

IDR一天到晚不少艺人，郑乘衍大的都没记住，哪记得住小的：“哪个小明星？”

闻雁书忘记那人名字了：“亮闪闪。”

郑乘衍被闻雁书的形容逗乐：“他啊，上次当背景板表现力还不错，现在被另一个甲方上名了，估计今天来试镜吧。”

闻雁书着香槟没说话，瓶周围落满修剪来的枝叶，郑乘衍不嫌脏地敛起来：“我们影棚还拍结婚照呢，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补上？”

别说结婚照，结婚证上的登记照当初都是两人挤时间应付的，闻雁书全程木着脸，让摄影师以为他俩拍完一秒就要离婚。

闻雁书上最后一支玫瑰，说：“等我有空买一西装吧。”

“那等年底放假了我们一起去。”郑乘衍翻了翻搁在桌角的欧雅纸，“没写小卡片？”

闻雁书转去卫生间洗手，一都不会哄人：“浪漫售罄，不提供此项服务。”

对两人来说，圣诞不算什么重要节日，郑乘衍专门空加班的时间单纯是想找借跟闻雁书约会。

时隔两年多，双方再次面对面坐在河餐厅3016号的包间里，彼此之间都有些恍神。

“这炭烧腱的味好像步了。”闻雁书说。

“你也步了。”郑乘衍将瑞士翅去骨放闻雁书的餐盘中，“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除了自我介绍和必要的应答，简直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你不也端着假面孔，让人以为你多正经。”闻雁书将蘸酱的搁郑乘衍盘里。

郑乘衍笑：“估计都把夹在中间的裴炀累得够呛。”

“次把他约来聚一聚吧。”闻雁书想起这事儿裴炀念叨得够久。

郑乘衍记得上次被撞了一味儿：“得提前警告他别带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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