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方向盘，问：“换我来开？”

闻雁书欠帮他摁锁扣，但郑乘衍贴了防窥，他什么都没窥见：“看天气预报？”

他诧异的不是郑乘衍同样通法语，而是郑乘衍也看过这小众电影，并且把当中台词记得如此熟悉：“我以为你没看过，当初上班途中兴致跟你说完剧，你全程只笑不语，回公司坐后我后悔了很久。”

国外的两人还没吃饭，回酒店后不去客房楼层，径直到餐厅解决晚餐，本以为送红酒是客房叫餐才有的待遇，结果在餐厅里也享受了相同的馈赠。

车厢里保持了一路的沉寂，闻雁书拿了姜尔的记事本翻看，跟批改作业似的，这里补个纰漏，那里添个知识，到酒店楼刚好看完，否则还要在右角写个“阅”。

他绕到副驾开了门，文质彬彬：“唯一受是全都让你剧透完了。”

：“没印象吗？”

姜尔过谢后便揣着本了车，郑乘衍熄了火但没解安全带，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

靠窗的位置能望见动在小镇灯光中的海，闻雁书挖着土豆泥，还在回味上车时郑乘衍对他说的一番话。

离车就几步路了，郑乘衍了车匙：“因为我没看过，不能擅作评，不过当晚我就去看了。”

他扭看向闻雁书：“以前我觉得那句台词像你，所以记来了。直到刚才目睹你工作时的放松姿态，才意识过来你不是孤一人，你在寻香的世界里不仅是因为天赋，大概更多的是抱有一腔。”

郑乘衍很会装：“找尤琳订机票，争取跟你一个航班。”

闻雁书低眉笑笑，压脖钻副驾系好安全带。

车即将开动，闻雁书恍然忘记了什么，猛然回望去，姜尔正站在后排的车窗外一脸焦急地拍打着。

郑乘衍更不乐意了，闻雁书昨晚才遭罪，他要真把主驾让来也太不合格了。

如果那时姜尔不是刚好上车，他还想纠正郑

屏幕一暗，郑乘衍收起手机：“突然想起来国这会儿已经夜了，还是不打扰秘书休息了。”

闻雁书相当合地满足他的求知：“可是我已经顺便帮你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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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不方便摆明面上说，郑乘衍顾及闻雁书的面，抓住他的手放到扶手箱上，换一个方式拒绝了对方的建议：“扶手箱里有薄荷糖，给我喂一个。”

郑乘衍不不愿地解锁，明明今天他才是不速之客，还非要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同一个车，我还以为自己到纳斐利接你班来了。”

闻雁书问：“什么受？”

郑乘衍绕回去坐上来，搭在车门的左手习惯了一落锁：“其实也不算雾里看，最大的悟都和你有关。里面的主角从始至终没领会过，所以到最后他宁愿选择和属于自己的香气奔向死亡。”

闻雁书清楚郑乘衍的，这人除了家人之外就没给谁当过司机，今天要为家外人破例，不平衡了。

闻雁书当然有印象，这是《香》里他最喜的台词——寂寞犹如磁极，引领他走向峰。

郑乘衍不忍说自己看到临近结尾的满屏时遐想了与闻雁书的合，那晚燥得难以眠，辗转反侧还差把床上的卡连猫带被挤床。

他把本递还给姜尔：“你先上去，把我给你标注的好好理解一。今晚早休息，明早七办理退房，别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