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以为闻雁书上了就开始计较，便耐心解释：“念书那会儿要不学习要不搞竞赛，后来上了大学得空就跑去IDR抢我爸的活儿，一门心思赚钱，哪想过谈恋。”

郑乘衍没等到一句夸奖，反而得来一场冤屈，顿时受苦足足十余个小时的双手都叫嚣着痛麻。他贴上闻雁书后背，佯装不兴：“这是我亲手的，教我用机的那个师傅都被我烦得不行，可是我又想尽力得完，结婚纪念日已经错过了，我不想连你的生日也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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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礼说对不起，你什么人啊。”郑乘衍的语气却全无责备，捋一把闻雁书后脑勺的发，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和闻雁书一起受瓶的温度，“这枚瓶像你，有棱有角的，每个人见你的第一都认为你不好接近。”

一声轻响，盖被开了，此时的玻璃瓶早被闻雁书的掌心捂：“海连通着这颗心脏。”

汹涌时，他被郑乘衍束缚着不让来，蹭一床单就会被打，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最后还是被迫等对方一起，可郑乘衍是享受，他则多了份可怜的狼狈。

他想起郑乘衍的秘书曾说过每年重要节日为老板家人准备的礼都是由她来着手，便问：“这是你的秘书在国寄过来的吗？”

白飘带皱地耷拉在一旁的被面，闻雁书瞧一便移开目光，一秒钟都不愿多看。

藏在躯壳里的心脏无法轻易碰，但总有办法把它看透，郑乘衍的指敲在蓝瓶盖上，说：“这是格拉斯的海，你创造的每一缕独特香气都从遇见它开始。我很少了解你在法读书的故事，希望你以后多跟我说说。”

像是看懂他此刻所想，郑乘衍捻起那布料单薄的带举到他面前：“雁书，上面好多你的东西。”

闻雁书后背被覆住的那一片持续升温，他收拳心，枕在自己的小臂上偏像侧后方看：“谢谢你，我很喜。”

郑乘衍不迫他，抬把的人翻过来，帮闻雁书理好糟糟的衣裳。

挤压暂时只能洒气，郑乘衍的手从上落，顺势裹住了闻雁书的手背：“只有用心打开你的人，才能读懂你香气里的故事。我在读你，也在填满你，你有没有受到？”

闻雁书清醒着不太能喊，可他是真的喜这一件礼，迟疑分秒便昂起脸去亲郑乘衍的嘴。

瓶盖是蓝的金属，闻雁书打开又合上，反复两次后便舍不得再折腾。

今晚才学的接吻，他在这件事的时候还很青涩，只浅浅地在对方的嘴上啄了几就宣告结束，连尖都规矩着没探过去一分。

闻雁书睁大，把工致的玻璃瓶握手中，用指肚轻抚每一打磨光的棱。

闻雁书伸手想把飘带拽掉，但更担心脏手，到来还是抓了郑乘衍的手腕往压：“你以前真的没谈过恋吗？”

未见过的，市面上没有，格拉斯小镇的原创店里更是找不第二个。

闻雁书自知理亏，决定以后再也不先为主揣人，他隔着冰凉的玻璃描摹心脏血的纹路，像亲看见海在里面动：“对不起。”

郑乘衍伏在他上方，躯之间蹭着黏腻的薄汗也不愿分开：“谢谁呢，说清楚啊，那天喝醉了怎么喊的？”

闻雁书“哦”了声，明摆着不放心上：“可是你好会玩。”

瓶是正方设计，却是一颗人类心脏的形状，脉络分明，主动脉与相连，如果里面有香，大概每一次挤压都在牵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