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往常闻雁书早用敷衍的笑搪过去了，今天不知何来的耐心：“要真是装饰品隔天就换了，哪会连续两年。”

他揣好单回十二层，乘电梯时想起昨晚坐郑乘衍的车班，郑乘衍搭着扶手箱说纳斐利的前台终于不拦他了。

郑乘衍的语气无奈又掺着委屈，闻雁书当时还正儿八经地解释说大约是因为前台认住了他的脸，现在独自在上升的轿厢里回想，反而乐上了好一会。

反光的梯门映了他轻松的面容，接着闻雁书的思维跃到不久前，郑乘衍说很少看到他笑，他说因为没什么特别兴的事。

闻雁书回调香室前就收起了笑，他拧开门，恰好看到姜尔把手里举着的一只原料瓶放回去。

“你什么？”闻雁书大步走去，目光迅速地在多层架上睃巡一遍。

他调香台上的瓶瓶罐罐照前中尾调有序摆放，桌面贴着标签的实验瓶装有正在调试或调完毕的香，为免东西被搞混，视野范围之外闻雁书从不允许别人靠近他的调香台。

姜尔的表似有艳羡：“有些动香料太昂贵了，我大学之后就没再碰过。”

闻雁书检查了蒸馏瓶里的泽，这段时间姜尔要么窝在小桌柜前背资料，要么跟着他各外积累经验，偶尔打个杂也毫无怨言，真正能摸到调香台的机会几乎为零。

但调香师提辨香仿香能力的前提就是能亲接香原料，闻雁书承认自己疏忽了对姜尔这方面的锻炼。

他从衣兜里掏个带芯片的证递给姜尔，说：“一号调香室是公用区域，但每个调香师的日使用时限只有九十分钟，你给我留三十分钟就行，其余的你自己掂掇。”

姜尔瞪大，低看向证上闻雁书的一寸照。

他不接卡片，反而握住闻雁书袖的手腕，开心：“谢谢闻组！我保证不浪费一滴原料！”

腕间那力因姜尔激动的绪而不加控制，闻雁书反应极大地回自己的手，动作间将方本碰到了地上。

姜尔吓了一，忙蹲帮他捡起：“对不起啊闻组，是我鲁莽了。”

“没事，证用完记住归还。”闻雁书接过姜尔合上递给他的方本，“还有，原料不可能存在不浪费的况，除非你第一次实验就能成功。”

“我知了。”姜尔跟捧着奇珍异宝似的，证放兜里怕上厕所丢，搁桌面又怕不留神扫到犄角旮旯，最后夹了随笔记本自带的小文件袋里。

闻雁书重新翻开方本，将昨晚记的香料找来，调趋于尾声，他开始思索要给这款香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名字没想来，闻雁书先被闲得慌的姜尔打断思路：“闻组，郑先生今晚还来吗？”

昨晚闻雁书抱着班，和郑乘衍并肩挤在电梯里备受瞩目，今天已经不五次被同事拿作调侃。

烦倒是不烦，就是频率得有影响工作状态，他甩甩不了墨的钢笔，问：“不来，怎么了？”

“没，他要是来的话我就提早班。”姜尔刮了刮眉心，“昨晚真的太……尴尬了，我戳在门傻不愣瞪的，还被路过的小曾取笑。”

闻雁书颇觉好笑，拧开钢笔换了只新墨：“我没提醒你早走人？”

“我以为你在考验我的工作耐！”姜尔说，“丢死人了。”

闻雁书盖上笔帽，将钢笔笔筒静等墨向笔尖，等待的过程拿起手机消磨时间。

他的主屏界面很简洁，没有目不暇接的游戏也难找见各大平台的视频播放，闻雁书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开了微信的置。

他们的聊天记录相比以前丰富了很多，闻雁书编辑完消息发去，往上翻了才发现这个现象。

电脑旁的手机振动一声，郑乘衍刚开完晨会回来，放文件拿起手机解锁，蛮有兴致地倚在桌旁品完了闻雁书的消息：我上次去IDR接你班有没有给你造成影响？

上郑乘衍很想立刻拨电话询问况，但理让他解读了闻雁书问这句的发：我昨晚不请自来，害你被同事在背后议论了？

闻雁书：没有，他们都当面调侃。

郑乘衍接住闻雁书的牢，笑着敲字儿：那我以后还是少去纳斐利？

他摸清了闻雁书不会无首肯，所以发去问句偏让对方选择。

门被叩响，郑乘衍扬声说了句“来”，尤琳捧着平板走到他面前：“郑先生，差住宿方面我帮您选了柏斯科罗酒店，服务项目您要亲自筛选吗？”

郑乘衍还盯着手机等闻雁书回复，说：“你看着办吧，完发我手机上。”

“好。”尤琳又问，“您谈完项目有没有去尼斯周边城镇逛一逛的打算？有的话我把其它地方的酒店一并订了。”

郑乘衍暂时没考虑：“先提前租台车吧，方便行。”

“租车公司我也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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