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在掌中振动，闻雁书哪个场合无措过，偏偏在看到郑乘衍打来的视频电话时面上起了波澜，犹豫惊讶各参半，心的最后一烦躁也振没了，最后还是了接通。

在家里日夜相对，彼此之间打个电话只说正事，最的一次算上拨号时间也不过四十秒有余，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打视频。

郑乘衍坐在办公桌前，手机夹在问尤琳借来的懒人支架上，上半框在小屏幕中，尤琳说了，这个角度不显脸大。

不过他端详一番觉得，闻雁书那斜向上的角度好像也没什么缺，除了不拿正瞧他。

郑乘衍的办公室不像闻雁书那边一年四季要开着窗，他嫌地松着领带，领也敞一，合上刚批完的一份报价，问：“那么忙怎么还秒回我？”

闻雁书无心欣赏自己的丈夫在那边搔首姿，埋在方本上写写画画，说：“不太忙。”

郑乘衍一看那个本就想笑：“不忙就把时间分给我，我第一次给你打视频呢，给面。”

三言两语扫净尴尬，闻雁书终于把目光挪到屏幕上：“吃饭没？”

“还没，尤琳等给我带。”郑乘衍说，“你呢，怎么不去堂？”

闻雁书学：“等有人给我带。”

郑乘衍没多想，让话题拐了弯：“刚刚你那句恭喜，我午给创作团队带过去，他们功劳最大。”

随说的话竟成了奢侈的奖励，闻雁书总不能说一句谢来回应郑乘衍对他无趣格的包容，便问：“你不要吗？”

无心之言落在郑乘衍耳里成了闻雁书罕见的撒，他暗想是前两次在床上给得太足了才导致对方没机会问他这一句。直言想要会显得贪婪，郑乘衍退有度：“我希望你次在别的地方跟我说。”

闻雁书还没懂郑乘衍的弦外之音，门把手就发旋动的声响，姜尔给他带饭上来了。

“闻组，我带了黄鱼和酿豆腐，不知你喜不喜。”姜尔把饭盒搁小方桌上，“饱满的橘都让人给抢光了，我就挑了个相对好看的，你剥开要是觉得不好吃就让我……啊你在打电话吗？”

“没事，你放着吧，我等吃，谢谢。”闻雁书回过，发现郑乘衍正盯着别，“你的饭还没到吗？”

被断掉的话题没接上去，郑乘衍从闻雁书后不远那张熟的面孔上移开：“我还没饿，不急。那是你的助手？”

姜尔在那边听着呢，闻雁书说：“新来的同事。”

郑乘衍摸着钢笔上的纹，新来的同事，认识没多久就能共晚餐，还恰好选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怎么想都不太平衡。

IDR的首席执行官，严于律己地活了三十多年，尽事务堆积，他还是放任自己恋脑一回：“今天我班早，过来接你。”

视频挂断，闻雁书对着恢复的聊天界面神游半晌，被饭菜香唤去了小方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