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生跑去了，裴炀心直快：“这菜比你来得还晚，有够离谱。对了，你昨晚通宵了吗，咋把上午给睡过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闻雁书拎起侧的纸袋从桌上递过去，巧妙地切开话题：“你要的无火香薰。”

香薰是裴炀在品鉴会之前就跟闻雁书名要的，他忙接过，也没打开查看：“谢了啊，这顿我请。”

裴炀在生活追求上不算是个有闲雅致的人，忙活累了倒就睡，稍不顺心就泡吧喝两杯，闻雁书好奇：“你要香薰什么？”

“不懂了吧，”裴炀说，“在床放一个，活儿的时候更有调。”

闻雁书平时睡前也要抱着工作冥思苦想上好一阵，第一反应以为他说的是加班：“搞设计要什么调。”

“谁要在床上搞设计了？”裴炀说，“搞别的不成？所以说雁书，你这方面经验太匮乏了，比圣人还能忍，得空儿找郑首席破破戒，比费劲儿扒拉脑细胞都。”

又是圣人言论，闻雁书想起郑乘衍的那番表白，没作声。

这模样落在裴炀里就是无声反对，他恨铁不成钢：“你们俩优质资源凑一块儿能不能合理利用啊，我看你是想憋死郑首席。”

闻雁书不自在地反手了自己的尾椎骨，面不改问：“他结婚之前怎么过的？”

裴炀跟郑乘衍是在项目合作的时候认识的，应酬之余难免谈些风雪月，裴炀说：“就跟现在没差啊，该吃吃该睡睡，泡个吧也耽误不了工作，手机里的文件数据比周围走来走去的莺莺燕燕还让他神。”

闻雁书没听够，裴炀突然将话锋转向他：“你也是，跟他半斤八两的，我看你们俩凑一块儿又绝，又浪费。”

这番约饭闻雁书不是来听裴炀说相声的，他笑了笑，微不可察：“还行吧，也不是很浪费。”

正好菜上桌，裴炀在对话中断的须臾间领悟到什么，刚刚还嫌人家上菜慢，这会儿香扑鼻，他却隔着袅袅烟雾兴奋地向闻雁书求证：“我，你们睡了？”

闻雁书赶看看周围：“你小声。”

“什么时候的事？”裴炀前倾上半，两个手都桌沿上了，“玩儿什么样了？觉怎样？他那人上健房比上厕所还勤，你能招架得住不，，我想象不来！”

闻雁书有后悔，戳起个狮要堵他嘴：“那你别想象了，省得折磨脑细胞。”

裴炀偏躲过，拿碗接住落的狮：“要靠折腾脑细胞来想象的容肯定很猛，真行啊你们。”

“不至于，”闻雁书埋夹菜，“我们只睡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