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睡前记得把资料过一遍，保证明天零错。”

姜尔答应，跟他挥手告别后转了小区。

没了个小年轻在副驾上聊东扯西，车厢霎时安静，闻雁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甚至没有拧开电台的打算。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在3016门外撞见的那一幕，郑乘衍和有几分面熟的男生其乐地坐在一起，男生的旁放着那束烧包过的。

男生的脸他在郑乘衍的平板上见过，他也终于记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人面熟，毕竟酒会上他还带着醉意评人家的形象和材！

闻雁书贴着方向盘的指掌仿佛蒙了层汗，边开车边留一分专注力胡思想，那束是给小明星的？郑乘衍和小明星什么关系？手机里喊他过去有话要当面说，说什么？说后悔了，后悔当年结婚前谈定协议不搞尊重这场婚姻？

一路无阻，闻雁书的困惑也连绵不绝地延展着，郑乘衍吃完了吗？为什么非要在河餐厅？为什么非要在3016？

前方左转，闻雁书的思维也拐了弯，郑乘衍上两周不是才说和他一起摸索与相关的香气吗？不是说在等他应允吗？怎么转脸就变卦了？

回家的路程盛不他所有疑问，闻雁书停车场，倒车库后刹停，扒着方向盘将担在手背上。

此时他的绪如同煮沸的白粥，尽冒着泡翻，可捞上来的每一勺都是白茫茫的，他辨不清哪一勺是失望，哪一勺是低落，哪一勺又是猜疑躲避烦躁忧虑，只知全都很负面。

半晌，他问自己，这是在嘛啊。

闻雁书拎着包打开家门，卡听见动静从里屋冲来，闻雁书一改往日的作风，连鞋都没换，扔包坐在玄关的矮凳上，俯搂住了绒绒的卡。

卡一时没适应他大转变的态度，也有愣，不过很乖地把猫脸搭在他肩上。

闻雁书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握着宽大的猫爪问：“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睡？”

玄关的灯依旧为尚未回家的人留着，闻雁书没开里屋的灯，径直摸黑上了二楼回卧室，没特意窥听郑乘衍几回来的，洗过澡便借着床灯靠在床上翻看随携带的方本。

他好像又失去灵了。

一门之隔，郑乘衍准备叩门的手抬起又落，门底没漏光，闻雁书估计已经睡了。

他有憋屈，觉连这扇门都在给他摆脸，卡也不知所踪，不知是不是钻闻雁书床底了。

今晚不用加班，郑乘衍打算洗洗睡了，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了眠，他摸来手机，再度开和闻雁书的聊天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