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张着拇指和指比划两寸：“杯这么，喝了五六杯吧。”

王听筝忙着挑裙，都没抬：“嘛呢。”

缓缓将婚戒回去，闻雁书起楼，没找见郑乘衍，只看到了桌的阿姨。

“他上楼洗澡去了，”阿姨说，“仗着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呀，不难受嘛。”

卧室门敞着，闻雁书在门外驻足，不确定郑乘衍那句“不用在外面等我的批准”在这里适不适用。

闻雁书帮忙收拾桌上的包装盒：“不会，我设计遇到瓶颈的时候会停别的事儿。”

趁闻雁书听不见，郑乘衍明着心儿发坏：“吃完饭让雁书好好帮你挑香薰，我不懂行瞎买的，别用混了。”

这分量其实不多，闻雁书琢磨着阿姨的用词，没搭乘电梯，就顺着旋梯慢悠悠往上走，到四楼的时候将想不透的事儿搁一边，不琢磨了。

结婚当天，郑乘衍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为他上戒指，他觉得别扭和不适，像被绑住了人生，尽呼系统没在无名指上，他还是想把戒指甩来透透气。

婚戒被他把玩着摘又上，反复几次，闻雁书忽然停住动作。

闻雁书忙问：“喝多少了？”

空气中的橘味儿更了，闻雁书用后背接住郑乘衍的心，能清晰地辨认郑乘衍衣服上偏淡的洗衣凝珠香和在车上沾染到的革香。

楼上茶室，闻雁书陪王听筝挑完香薰，说：“次还需要的话我给您一个吧，刚好调香室有材料。”

第14章 不欺负你

王听筝真稀罕这孩：“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饭推迟的缘故，这顿晚饭吃完已经八多，餐撤去，郑乘衍还跟老郑酌着小酒谈公司的事儿，IDR是郑观年轻时创办的，郑乘衍现在就跟述职差不多，但人述职穿正装打领带还要被他逮着一言一行挑刺儿，他述职是嫌敞着领喝得比对面人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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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时王听筝回屋休息了，闻雁书松了气，定在座位上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每次和郑乘衍的父母谈话他都必须神度集中，生怕哪句话现破绽暴他和郑乘衍并不相的事实。

笑：“老郑，也给你老婆剥一个。”

厨房油烟味那么重，哪是闻雁书呆的地方，郑乘衍却不阻挠，等嘴里的橘味儿淡了，他喊了王听筝一声。

可两年后的今天，他已经习惯这枚戒指的存在，甚至它合成了他上的一个官，仿佛摘除了就会让他变得不完整。

“就摸鱼嘛，你这孩怎么这样招人喜呢，难怪小衍那么大一人了还净往你上黏。”王听筝说，“他俩又在楼聊公事，哪来那么多活儿忙呢，雁书，你帮我盯着小衍，别让他敬业过度得跟他爸似的，我心脏受不了二次打击。”

虽说不年不节的偶尔会跟郑乘衍过来这边吃上一顿晚饭，但闻雁书上四楼的次数屈指可数，统共也就那么一两回，一次是今天，一次是回来拜访时郑乘衍带他上来参观。

正犹豫，郑乘衍着上半围个浴巾就来了，瞧见戳在门的他，挑眉问：“怎么了伴侣，等我牵你来吗？”

郑乘衍的前

郑观当年是夜班途中疲劳驾驶车祸导致的左肢截肢，这事儿郑乘衍结婚前就跟闻雁书说了，被婚也是因为他妈神崩溃迫切找人时时叮嘱他合理作息。

橘只剩一，他拐肘胡郑乘衍嘴里，扒拉开对方搭在他腰的手：“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