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学徒初次面对国际品牌的级调香师，张得把一杯红酒都捂了，双却清亮：“其实不是半成品，我设定的这款就是没有后调的。”

这款由初茅庐的调香师学徒设计的香用料比较单一，闻雁书不用细嗅就能辨别包括白系在的十几植香料，他引导对方说去：“很清新的女香，你往里面写了什么故事？”

小学徒受到鼓励，一开始绷的神经也放松来：“是关于我的初恋，您会觉得我幼稚吗？”

要真想摆轻视的架，闻雁书一早就该指对方礼仪之上的不对了，何必陪对方站到现在：“艺术本来就是有包容的，是永恒的主题。”

“还没步阶段呢，”小学徒未沾一滴酒，双颊先泛了红，“这款香确实是我以她为轴的第一步尝试，她是我的中同学，考之前就国了，不过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

“确定关系了吗？”

“没有，”小学徒的神中没半分遗憾，“故事还在延续，所以我舍弃了后调，让它停留在那个夏天的味。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不她给我怎样的回答，我都会创作这一款的2.0版本。”

因为年轻，谈起总是呈大无畏的态度，没有跌跌撞撞过，设计来的产品也是净纯粹的，尽在别人看来总是少一些东西，但在自己心里它就是最好的状态。

“我师父总教我先学会仿香再创作自己的香气，这层我当然知，我只是想说说我的故事，”小学徒终于举着粘满汗印的酒杯冲闻雁书示意，“闻先生，谢谢您听我讲故事。”

就当是听了故事给予回馈，闻雁书跟对方碰了杯，碰完抿一酒，伸手压住对方抬起的手腕：“这杯已经失去饮用的最佳温度了，换一杯吧，以后抓杯脚。”

不远供应红酒的桌跟心桌挨在一起，小学徒说：“刚才一直听我说话，害您没吃上东西，我帮您端份心吧。”

没等闻雁书谢绝，对方就大步朝桌的方向而去，走几步又回过问：“闻先生，您自个儿来的吗？”

闻雁书想起刚刚郑乘衍在别人面前的坦率，他便也没有顾虑：“和我的丈夫，IDR的首席执行官。”

小学徒愣怔几秒，视线落在闻雁书攥酒杯那只手的无名指上，似赞叹似期待地说：“IDR的广告作品向来很有创意，要是我以后的设计能得到IDR的包装就好了。”

闻雁书不知这句话有多少拍的成分，只知听完对方的无心之言，他的心突然炸了一记闷雷，击打得他的腔直颤悠。

这觉很奇怪，闻雁书不自觉地抬起左手抚上右手无名指的婚戒转了转，顿时也分不清自己此时的语气是警告更多，还是劝诫更多：“先踏踏实实走好脚的路，轻易想得太远会被落差击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