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琳也看到了对方笔潇洒的笔墨：“压个轴，让您心明朗一嘛。”

“明朗什么，还要笑脸相迎应付际，赶巧当天开会训完人再撑起职业假笑不更累？”郑乘衍把记事本翻了个页继续写，“不过有熟人作陪，是能相对轻松不止一倍。”

听上司面无波澜写着东西还能押个韵，尤琳杵那儿没憋住笑了声，郑乘衍心好时不教训人，将笔帽一盖，：“别笑了，策划和创意等就要挨训，通知去十五分钟后准时开会，让他们没吃完早餐的抓。”

周末批的两份策划书有许多待修之，郑乘衍站在投影前方，先温声表扬得好的，再沉声指虎的：“广告在追求创意的同时切忌忘了基础印象，激发购买要双齐，你把它包装得光鲜亮丽就够了么，不营造验谁买你账？”

目前的国产香品牌不如国际的受众度，同期竞品不十个，想要脱颖而不容易，扯理论、举案例、提建议，郑乘衍讲足俩钟，散会回到办公室时只觉燥。

尤琳帮他换了杯咖啡又去了，他陷在椅中，满脑只剩“印象”二字。

想的却与会议上的容无关，而是上周六，闻雁书着一的发对他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他在闻雁书的中大概不只是一个冰冷的、固定形态的协议婚姻工人，他在对方心里留有既定或正在改变的印象，而他诧异之余，忘记问一句“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桌上摞着的文件等待理，郑乘衍刚结束两小时的会议，只想工作以外的琐事放松一大脑，于是取了秘书搁在文件最上方的邀请函。

同样款式的邀请函由纳斐利香的主送到闻雁书的独立调香室，闻雁书放实验瓶接过，问：“公司只派我去吗？”

“公司的意思是酒会主办方同时邀请了几个香品牌，刚好有机会和别的调香师。”主捎完话就走了，闻雁书拆开邀请函看了时间，这周五晚七。

原本计划周五回家继续为品鉴会备稿，现在看来只能延后，闻雁书合上卡片，再次将目光投到桌面摊开的方本上，上面用黑线划掉的方数据意味着他一次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况是从上周开始持续的，明明多次修改香料组合后调来的香气被主迭声夸赞，并建议他拿去申请纳斐利明年人节的主题香，他却执意拒绝，是因为认定这个方里缺少了些东西。

直到昨晚熬夜重温完那电影，睁睁地看着主角调制足以让天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香，最后却选择浇淋着一独属于自己的香气死去，他终于明白，他缺少了对与的会。

而没有渗透的香，又怎么成为有人的冠冕。

和昨晚一样，在枯竭的灵没有注分前，闻雁书选择搁置工作，这次不看剧片了，开了平板里缓存的片。

看电影很能消磨时间，闻雁书甚至没留意到日暮已近，手机在兜里振动，他摘掉耳机接听来电，里面传郑乘衍的声音：“雁书，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