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席常月一个人突破了幻境。

若非他已然重生，在这里之后虽有一瞬间晃神、却也迅速察觉了不对，最初的不动声只是为了兵不动。

“二师兄……”

白陌连小声问着，有心想说什么、待对上苏奕辙的视线后又放弃了。

加上那些其他修士的表现，席常月怀疑，所谓的妖作祟也许没有那么准确。

该去的地方——就是将他扔至荒无人烟的山间破庙中，任他自生自灭。

遂在最后一刹间、他眸中的赤尽去，双手掐诀念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①。”

在自己快要与那幻境合的一刹，席常月方才手，果然一击即中，瞬间破了幻境。

怒焰几乎占据了席常月整个腔，他有满腔愤懑却又无从发，席常月只觉自己在这一瞬正缓缓同山庙中半靠着破旧墙的自己重合，暗是时候了。

然而，席常月真的没有受到影响吗……

这次的幻境让他重临当时的场景，看清了一些事，也使他……更加确定了心底的想法。

席常月将东西取了来，掌中握着小猪，待了晶，一路上竟未遇到阻拦，直至退回他最先被传送来的地方，席常月才重新打量起晶。

“二师兄要带六师兄去哪？”

旁也现了其他与他一同殿之人的影，全都神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是还没从幻境中来。

却原来，当席常月与众人晶的那一刻，就被拉了幻境中。

既已然重生回来，自己何不换个活法。

心里了决定，席常月默默观察四周，挪动脚步准备退晶。

幻境破，山庙逐渐化作虚影，晶的原貌重新现在席常月前，他立其中。

不必再拘泥于一隅，罔顾这来之不易的重生。

最后，场景转换。

“该去的地方……”席常月兀自喃喃，睫羽颤动一瞬，很快，他的神浮现一丝茫然后又转为怒火。

末了，他指诀一松，双臂猛然展开，袖摆于空中划开、伴随着浅淡凌厉，席常月凌厉的目光扫视前方，启合，“破！”

从他离开幻境后走晶都没有遭到任何袭击来看，那个幻境只是把人困住，应当不会伤及命。

答案是有的。

随着诀念，玄之又玄的金符文于半空浮现，席常月的神也慢慢转为平静。

***

只见一间茅草屋中，席常月听到奄奄一息的自己低低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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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便是如此，抓住人心的弱，直击要害。

不过玉牌应该受北海的影响失了效用，席常月也没再去，倒是在将灵识从储袋中退时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团绿小东西。

魂鞭被霍燃握在手中，席常月睁睁看着，看着鞭一一落在他的上，废掉了他的修为、险些将他神魂打散……

那些被幻境困住的人面上的表或悲痛绝或欣喜若狂。

席常月心警觉，连忙展开灵力，准备随时施放。

“你心地善良，不忍见你六师兄如此，就先回去吧，”苏奕辙淡声，旋即侧首看向躺在简陋木板床上的席常月，“我自是要带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见状，席常月隐约已经猜测到这个幻境怕是重现了这些人心中最绝望或是最难以忘怀的场景、使之重临其境，要么被绝望压垮无法自，要么……沉浸其中，同样走不那幻境。

他的上除了储袋中存着的几张金光符保命之外、就只有一张传送符，留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外加一瓶辟谷丹、还有离开宗门时就佩着的传音玉牌。

席常月不确定霍燃所说的妖作祟、那妖是不是在此，从天启宗离开后他就鲜少同他们相，霍燃有没有和苏奕辙两人说明席常月不知，但霍燃一直到光圈都未曾提起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