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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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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越:“你说过了啊。”

顾衍没有回话,辛越慢慢回转过来,他不会将一件事说两遍,那便只可能是……

“新任渭帝,又薨了?!”

这属实太过匪夷所思,前任渭帝,缠绵病榻数年,靠一汤药吊着命,自是相当于把命到把持朝政的国相手里。

国相被陆于渊架空,权力迭更替之时,渭国几个皇坐不去了,顾衍趁推了一把,这才让他脆脆地断了一气,解脱了。

但二皇上位才没几日,又死了……渭国虽是世家的天,皇权甚弱,但朝纲也得震上两震罢。

她喃喃:“这是不是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了?怕是龙椅都没捂。”

顾衍:“十四日。”

“是他的风格路数。”辛越叹了气,两人都知,这个他,指的是谁。

前任渭帝薨逝算得上突然,打了陆于渊一个措手不及,他匆忙赶回渭国,自然来不及阻止二皇登位,但也不妨碍他再将二皇从皇位上拽来。

编个暴病而亡,或是栽赃其他皇什么的,或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将前任渭帝之死推给二皇,法多得很,二皇手上没有实权,便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是如履薄冰。

对陆于渊来说,只要他手里握着世家大族,握着兵权,把他脚底那层冰凿了,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着,辛越脑中一霹雳划过,她瞪大了:“他不会要称帝吧?!”

顾衍眸微眯,抬起她的颌,贴近她,慢慢游移:“没有,扶持了五皇的小儿登位,如今,已承了国相位。”

“……”

辛越推开他。

顾衍神一滞,眸光晦暗。

辛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一片黑暗中,压看不清顾衍的神,兀自同他打着商量:“明日起给我多加派人手,十七前有没有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什么的,多派没事的,我怕……”

顾衍底的晦暗消弭于无形,片刻后轻笑一声:“好,拨给你。”

……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逝。

顾衍仍是在京郊、皇、府里三跑,辛越送了他一幅字——栉风沐雨,朝乾夕惕,来自从他书房里翻的《庄》。

他回了辛越一匣的南珠,乃是辽国贡。

辛越宝贝得很,除了玩珠,她近来仍是致力于在话本、书册中提自己羞于启齿的见识,但没什么展,甚是遗憾。

除了仍保持着诡异的吐血规律,生活再无什么可心的。

但最近这规律还有往里延伸的迹象,想来过个几年,也就延得同她的小日差不多了,届时大可将它视作一项正常的活动。

如今东风解冻,蛰虫始振,谷寒渊蛰伏的生机盎然发。

齐都冬日漫天极短,且来得拖拖拉拉,反复不定地耍着人玩。

留山园的枯树都挣了些许绿芽,前几日却又降了温。

西北风刮得像一个五翻腾的妒妇,令辛越嘴起了三两条死,手不老实地扯了来,登时渗了血,晚间便略略红

顾衍放话说,敢再扯一回嘴,就将她的手捆起来。

但她辛越何时被一句话就吓住,他越是不让,她越是在意嘴上一小,抓心挠肺地想撕。

在一日夜里,顾衍扯了腰带,将她双手绑在床

唉,此事是她的一桩疏忽,她近来看的话本书册,竟都是些清汤寡的,半没有提及还有这般闹法。

为了一,辛越付了惨痛的代价。

这几日莫说撕嘴上的,便是抬手碰一碰嘴也是满脑羞耻告饶之事。

好得极快,这也是一桩疏忽,若是好得慢些,今日也不必坐在这车上,在恼人的天气中,赴一场恼人的宴。

辛越抬望天。

像房里新换上的青灰釉面瓶,斜风带着漫天似的雨丝潇潇而落,清寒之意顺着掌心的濡,透人心底。

一刻,手上落了块雪白的丝帕。

半边被拉回,车帘啪地拉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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