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了痛的额角。

“莫要担心，他们都很好。”

辛越扯扯嘴角，笑得勉：“好你还用他们来威胁我。”

“你那时，真得我走投无路了。”

顾衍捉起她张得关节泛白的小手，柔柔了：“放心，无人能再拿娘的份对你们不利了。”

“你早就知了罢？”想问了三年的话，终于在这狭小而温的空间里，问了。

“是。决定要娶你的时候，便已知了，那时不告诉你，是不愿让你为难，便是娘，也是你失踪后……才知她自个的真正份。”

辛越靠在车上，目光幽幽地看着虚无的某：“你没有错，你的法恰恰是最快能结束战事的，你亦是为我好，不愿我涉险，桩桩件件，合合理。后来的一切，是命，也是运。”

“可我好了顾侯爷，没有好一个夫君。”顾衍合上眸。

“你先是顾侯爷，我不怪你，只是心寒。”

辛越的中泛酸，那一剑，那漫天的尘土，断裂的骨，浑的碎石伤，混的记忆，化作一柄柄匕首在她的脑中胡搅着。

她用力一把抓住顾衍的手腕，太止不住地了起来，前忽黑忽白，大大地息起来。

顾衍脸遽变，立刻叫停车，心焦如焚，从车的暗格里掏了七八个药瓶，又凝眸看了一辛越痛苦闭的双，将那些药瓶一推，七零八落地落到车四。

他将辛越搂在怀中，从怀中掏一个浅紫冰裂纹瓷瓶，打开瓶倒了一粒褚红的药迅速放她的中。

辛越的意识混沌一片，靠在顾衍的，稀薄清浅的伽南香飘她的鼻尖，一丝一缕地着她的心肺。

熟悉的味在中化开，辛越阖着，半晌才平复了呼，只脑中还昏昏沉沉的，嘶哑着声音：“你怎么有这药？”

“那日夜里，陆于渊留的。”见辛越的脸由惨白渐渐转为红，他复又盖好瓶，将瓷瓶放到了她手中。

辛越沉默了，她没想到陆于渊临走还将她的药给了顾衍，这一小瓶药，有一味药极为难得，一年多前，她再次发病，昏睡了七日，据青霭说，所有的大夫、巫医都说她醒不过来了，但陆于渊去了一趟，带回了一味药，制成这药，从阎王爷手里又一次抢回了她的命。

那回她醒来后，却有一两月没见到陆于渊的面，青霭只说公被圣命召回了，留她一人在他的别庄中静养了许久。

顾衍看着她低垂的侧颜，一手搭着她的脉，随着她渐平稳的脉象也慢慢安心来，摸摸她鬓边垂的发丝，再次说：“抱歉，阿越，我很抱歉。”

辛越摇摇：“不怪你，我控制不住，我就是会……我就是会……会这样。”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我还是我，可我又不是从前的我，”她翻过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自幼攀墙耍枪留的薄茧都渐渐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