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的时候立就发现了不対劲, 这幅图虽然是《最后的晚餐》, 可每个门徒的脸却模糊不清，像是墨画没有完成最后一笔, 细细看来，总让人有想亲自笔帮忙填充好的冲动。

桌上原本该丰盛的晚宴，仔细看来却是被开膛破肚的灰老鼠, 黏腻污渍几乎要从那真的画作里溢, 烈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黑袍女人一一扫视过底那些或是惊讶或是恐惧的稚面孔，毫不留地把离自己最近的人给像老鹰捉小一样拎了上来。

是双胞胎当中的那个哥哥。

双胞胎都是洋人，金发蜷曲, 双翠碧, 但哥哥的睛空无神, 看起来应该是了些问题。在那女人一把握住他的右手，用刀在指腹上割很的一伤时, 剧烈刺痛让双胞胎哥哥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一滴鲜红的血从他的伤滴落到碗里，厚底瓷碗竟是猛烈地开始晃动起来，里面像是有什么活在震颤着争相逃。黑袍女人疾手快地将瓷碗翻转盖住，霎时间一条漆黑细的尾甩了来，被压在碗边，里面的小东西发“吱吱”绝望的凄厉叫声。

黑袍女人再一用力，纤细的尾骨竟是应声而裂，掉来的那块被她用手直接起来丢到了一旁去。在看到孩们畏惧不安的面庞后，黑袍女人原本冷冰冰的神乎意料的变得慈祥起来，她看向这些瑟瑟发抖的、在黑暗中等待着自己命运裁决的幼稚生命，角溢的一笑意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但还是轻声安：

“不要怕孩们，这是你们治疗的必经之途，现在的仪式是在保佑大家都可以快些战胜疾病，走向属于自己的光明。被父母，被所有人喜。不要怕，孩们。告诉我，不要怕好不好？”

黑袍女人语气轻柔，回应她的是灰老鼠断气之前的绝望挣扎，被她握住手的男孩虽然看不见前的场景，可也从刺鼻腥臊和烈血腥里捕捉到了气氛的诡谲，豆大的泪吧嗒吧嗒濡了面颊。见状，黑袍女满是怜地垂去在他受伤的手上落了一吻，直激得男孩发麻，要不是经历过先前副本的经验和定力支撑，指不定这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一咬到了她的手上去了。

“Fuck！”

在踉跄着走来时，发蜷曲的双胞胎卷哥哥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的睛看不见，只能依靠其余稍加锐的官来捕捉危险。可离他最近的哑弟弟却看得一清二楚，女人之前被黑袍遮蔽大半的脸的一刹，他在那张沟壑纵横的面庞褶皱竟是看到了蠕动的线虫！

寒凉的恐惧在心如影随形，牢牢攥住了哑弟弟的心脏，并且正在疯狂挤压着他的耐力和対环境的信任。甚至在黑袍女人温柔地呼唤他上前去的时候哑弟弟都没听见，直至被越来越不耐烦的女人一把给扯到了台前，在他目光不经意间锁定在另外几只碗上时，一寒更是从席卷到腹，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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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这个人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