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阑才在瞬间就确认了她的份。

“乐珊珊？”

乐玉珊像是小终于找到了庇护自己的宽阔羽翼，贴着她的胳膊拼命，完全无视了周围人传来的讶异或是八卦目光。女人的发有糟糟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些粉末，模样可怜兮兮的，估计是在被替代的期间遭遇了什么。不过现在人多杂，夏千阑也不方便问她，悄悄竖起一手指抵在前，乐玉珊会意，猛地。

两人排队排在了同一个平行的位置，另外一边是个没见过的男学生，估计是个NPC。队伍渐渐朝前，领号码的小房间只可以容纳三个人同时去，漆黑无光的狭窄室燃起一盏老旧蜡烛灯，随风摇曳的灯光随时快要熄灭，那一烛火映在老师面无表的脸上，显得那张脸尤为古板。

空气很安静，甚至都可以听到那个男学生张地咽的声音。

“八楼，13号。”

在递过号码牌以后，老师惜字如金地报数字后就没再说任何一句话，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去了。往左一拐就是乌漆嘛黑的楼梯间，此刻唯有一楼还有黯淡的灯光扫到的地方，在往上去估计就是完全靠着自然光在黑暗中行走，楼里弥漫着一说不清的气味，像是香薰，可又并不是寻常会用的那几料。

“走吗？”

三个人在楼踟蹰片刻，倒是男学生率先开问了句，虽然他已经两战战，但在两个漂亮女面前存有的一男气概到底是支撑起了勇气。一瞬间，男生想到了许多学校里的那些其实已经被辟谣了的传闻，不过摸着凉冰冰的扶梯，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勉依靠着这个东西爬上去的。

“好呀好呀，”乐玉珊这次却在夏千阑说话之前抢先一步开，仰起来看向已经走两个台阶的男生，一双眸漉漉的，带着糯的乞求，“那就靠你带了，我们都怕黑，你走在前面好不好？如果害怕的话也没关系的，肯定不会求你。”

男学生：“……行、行。”

夏千阑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绯红，继而男生立转过去，像是被激励了一般大步跨上台阶，不想在这样的女生面前丢脸。等到他走了几步稍微拉开距离后，夏千阑才淡淡地瞥了抓着自己胳膊的乐玉珊，回想到之前那个家伙着她的脸的表，不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也就那未经世事的小男生没品她刚才那一番厚重的茶味罢了，夏千阑想。可女人在半是撒半是诱哄地让NPC到前面为她俩卖命以后，毫无负担地扭过来冲夏千阑腼腆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只是个NPC而已，她们两个要是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又不能跟NPC一样数据刷新。

夏千阑没说话，大步跟了上去。

越往楼上去，那香薰味就越来越重，略微甜腻的气息中却带着不合时宜的沉重，两者混杂起来如果放在外面绝对是会被退货的古怪搭。夏千阑曾经在每次拍戏开机之前都会去山上烧香，这味跟那祈福香有相似之，可又不完全一样，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别的味似的，在里面加了比较重也比较突兀的甜味。

在黑暗中摸索着越往上去，越是能觉到。当他们走到六楼时，渐渐地就可以听清楚上面的杂脚步声。到了七楼，隐约可见被云层遮住的月亮透熹微的一光，借着自然的光线，可以看到有迷蒙蒸雾在四蔓延，充沛的汽浸了整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