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寡妇与她对视的中几分艳羡神：“是啊，我丈夫生前也说我手生的好看，就是可惜大字不识几个的，上学也就上到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念了，女人嘛，生完娃娃谁还想那些？”

说话间，外面的雨势在起初的汹涌过后稍稍有些收敛，估计再过一会就能完全停来了。夏千阑婉拒了寡妇以山上路为借对自己留宿的邀请，在对方殷切的目光却又不好一表示也不给：

“七的前一天我来找您，最近我们在安魂仪式，不过因为孙先生想要举行冥婚，安宁会在七那天回魂。”夏千阑顿了顿，拍了拍神焦急的寡妇的肩膀，“你也别怕，鬼魂只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安宁不是你害死的，绝对没法找你。至于娄天香……对了，她不在我们业务范围，娄天香是怎么死的？”

寡妇脸一暗，颓丧：“他们都说娄天香是被安宁活活吓死的，死在了自家院里。后来她老公嫌晦气，搬到隔村去了。其余的我就不知了，不敢打听那么清楚，怪吓人的。”

夏千阑闻言安了她几句，又嘱咐寡妇等天晴了把绿茶放在太底晒晒，见外面雨势越来越小，借了把伞就跟赵昱一起走了。

赵昱后面全程就没说话，只看着夏千阑跟NPC一通瞎侃，说得天坠，心不愧是影后。只是那个寡妇他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味，虽然逻辑链是齐全的，却总有不大对劲的觉。

“等等！”思索间，赵昱忽然发现夏千阑带着自己走的环境和来时候的不一样了，连忙扯了扯她的袖提醒：“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宽阔大与来时候的羊小大相径，那一路泥泞浸泡着糯的青苔，可能一不留神就会踩空摔倒在地。细密的雨丝练成一条条银灰的线，宛若黏腻的蛛丝搅合在一起，灰蒙蒙的天气给人一沉甸甸的压抑。但从这样的雾气里放望去，可以隐约看见有建筑的廓，风中猎猎招摇的似乎是旗杆，那边就应该是学校。

夏千阑语调慵懒地回答了声“嗯”：“不走错等着那人来拦着我们么？”说罢从袋里掏一张残缺的彩照片，竟是寡妇之前拿来给他们看的那一张。

赵昱瞪大了睛。

但夏千阑显然并不会跟他分享自己是如何在寡妇底把这东西给顺来的，女人脚步飞快，手里拿着伞也并不会照顾他的，赵昱半个都被淋了也没敢抱怨，可怜兮兮地跟在夏千阑后。

随着距离拉近，能够看到学校门围了一小堆的人，夏千阑看见慕乔乔和谢思宇两人也混迹其间。慕乔乔穿着个雨衣在风中瑟瑟，抓住一位络腮胡男人声询问：

“大哥，您之前说事的那个也姓孙，不会是孙彬的弟弟吧？”

“是啊，他家俩儿，结果一个刚娶了媳妇就没了，一个今天还……”络腮胡咂咂嘴没再继续说去，只是脸上忌惮的神显而易见。片刻后，等到夏千阑赶到时，就听见一吆喝声从里面响起，很快，围观的人群让开了路，由两个力壮的男人用自制担架抬着一被黑雨衣蒙上的人正在走来。

雨衣不算大，盖住就遮不住脚，夏千阑一扫去，发现那人来的脚踝一半开绽，再往去竟是能瞥见可怖的森森白骨，有明显被啃噬的痕迹。两伤痕并不像是一人所为，夏千阑看了那死死盖住大分躯的黑雨衣，又不动声地观察了围观人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