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鱼儿也算受了大苦。被着治人与被着念书有什么分别？想想就叫人嘴里发苦，虽又给她夹了一通菜。

成昭也主意：“你家那艘船不是可以航吗，王改改，我们一起扬帆海玩去得了，千家我已经打听过了，半个朝廷都姓千，我们人太少，实在不过。”

不过大家都是从小的，第二天张知鱼和顾慈又抱着药箱要去千家的时候，大家就放了恩怨，又担心起两个人来。

张知鱼虽没死了爹，但也很荣幸获得了一个待遇——四寸的碗，菜堆得老。

还不如抢二郎的好受些！

两人假装没听到，都闷吃米，心——原来大家的反角儿是聪这上来的。

众人又问了些千家的事儿，见千家跟巷里的街坊并无不同，便有些失望，大家都觉得坏人都跟戏文里使得，一定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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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古怪地看一大嚼的哥哥，嘀咕：“但你爹不就是这么抗住我爹的摧残的？”

张阿公气得胡瞪，抱着饭领着二郎去门吃去了——一群猢狲，不看也罢！

张阿公还想添两筷，顿时摔了碗，骂：“谁留一粒米，这辈也休想吃兰娘的菜！”

张阿公看着小女儿，骂：“刚门一个小瘟猪儿，又来一个小瘟猪儿，日日猪叫也不说个人话！”又看张大郎：“说，你老欺负你了吗？”

大桃和哥儿几个自然不能让两个女娘专于前，很快顾慈的碗就得快遮住了脸，还都是荤的！

众人哄堂大笑。

张知鱼想把萝卜挑来，张阿公在门上立刻就叹：“当年我们家吃饱都难，你们几个兔崽这般不惜福。”

张大郎祸从天降，摇了个揖：“爹是活佛在世，何曾欺负过人？”

众人问：“千老爷是不是青面獠牙，又没有叫你们端开、跪千针？”

张知鱼和顾慈到家便被两个娘当个宝贝一样看，见连个儿都没破才好些。

张腊月夹着狮，笑：“菜慈姑就占了一半，剩来的我们也想吃呗。”

这会儿张家已经都知了慈姑的爹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格外怜他，今天李氏还特意了厨，张阿公也睁一只闭一只——他老人家实在不想吃几个王八羔的饭了。

“他是个人又不是鬼！”张知鱼笑了饭：“再说那样我还能有力气回来？”

千家在大伙儿心里已经成了绝世大反派，张腊月夹了一筷烤鱼到顾慈碗里，张秋立刻添了一一碗冬瓜排骨汤在旁边。

王摸自己的一两银，：“我还不能改船，大伙儿不如一起凑个份，买艘大船，从姑苏一路走到福州，再从那海往外走，听说大周外又不少国家，我们要躲避追杀，可以一个国家只住一个月，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于是一顿饭来，众猢狲个个都扶着墙走，对两人的同心然无存！

小游将两人送走的，就皱眉坐在椅上，叹了句：“算了，过两日再问也一样。”

张知鱼看着自己里的青菜豆腐和顾慈碗里的，不乐：“怎么我的都是菜？”

“要不别去了，他们万一把你抓起来杀人灭怎么办？谁知千启明有没有跟他爹说？”秋看着侄女儿的脸很担心。

张知鱼和顾慈沉默地看着的碗，转就抄起盘往大伙儿手里倒，众大人只夹了一筷，整桌席面已经分了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