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儿翘着脚在屋里吃糖瓜，乐：“这是老婆盖的，跟我可没有半关系。”

顾慈已经很久不曾见爹，便好奇地问他：“我爹说是有名声，怎人人都一问三不知？”

老夫妇两个素来离群索居，年纪又大，只盖得动茅草屋，张知鱼和顾慈还怕这房塌了，没忍住摇了摇，不想竟然纹丝未动，嘀咕：“还结实的，看来阿公是宝刀未老。”

“他十五岁中举就带着娘去了姑苏，好些年都不曾回来了，前些年听说是死在外了，乡里连他的棺材都没有，自然不知他的去。”老汉儿瞧着顾慈：“难怪你的睛像他，原本来就是一家。”

第二天一早张知鱼和顾慈便在乡里到转悠，问了无数小猢狲，兜里的糖赔了个净也不曾问什么。

人生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短短两日两个人尝了其中两个，险些累得见了顾教谕。

顾玄玉的坟一直在顾家宅里，张知鱼见过顾慈和阮氏对着坟上香，自然知乡里不可能走另一座坟。

张知鱼只好穿着唯一一净衣裳和慈姑一块儿了淤泥地挖藕，这也是个技术活，两人从没过这事，老妇人已经挖了半船，他们才抱了稀疏的几，还得浑的臭味儿。

两人吃了一惊，都有些瞧不起他了，老汉儿不兴了，：“你们来这儿究竟是什么的？顾家多少年前就搬走了。”

张知鱼立刻接话：“还是阿公懂得多，外得人都不解事儿。”

老汉儿闭了睛

张知鱼笑，老娘就骂：“臭老看了几个字就充秀才，你说谁是蛇谁是鼠？”

老汉儿不敢吱声了，只嘿嘿地笑。

顾慈跟着鱼儿累得手都要抬不起来了，才在太山前给老汉儿家里挖了浅浅的一堆藕，老汉儿一看他两个上得要命的小藕，就愁：“你爹小时候也这样专偷藕给给你娘吃，这会儿你也这样，果然是蛇鼠一窝。”

但顾慈和张知鱼素来是个认真的孩，什么都是越挫越勇，两人还要提枪再战，老汉儿先受不住了，再折腾去，这个家就要散尽家财了，便怪气地让两人饭。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张知鱼——我会封五味，这样就不会吐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再问老汉儿，他已经不说了。

老汉儿有些不乐，：“他是我们乡有名的玲珑心，怎不名，只是毕竟过了许多年，大伙儿忘了也有可能，但说没人记得他，那不可能——我不就记得？”

张知鱼也：“现在姑苏都没人说顾教谕了，再想不到顾教谕竟然这么有名。”

看汉儿不要他们挖藕了，他见了折寿三年，只让帮着喂，磨藕粉，打豆腐，晒鱼儿。

顾慈转转珠：“我是他亲戚本来想来投奔他，结果一直没找着地方，所以便来乡里问问，不想大伙儿都说不认识这人，心里觉得委实古怪。”

老汉儿见他们用菜叶喂，磨的藕粉都还是一块儿一块儿的藕，两人就天喜地地往袋里装，再说豆腐，最后全成了豆儿，豆儿不能放，两人便全喂了周围猢狲的肚。

两人在乡里住了三天，老汉儿见家里白得了两个壮劳力，便说自家无人，请他们栽帮着忙，两人想话儿，便想也不想就应了来。

午间回来还被老汉儿指挥去挖藕，翘着儿理直气壮：“我不能碰冷。”

顾慈——我会考试。

顾慈不忍小鱼沾染厨房气，便自个儿小一手，老汉儿吃吐了，在床上奄奄一息，大骂：“你们究竟会什么？”

晚上鱼儿和慈姑便借住在老汉儿家中，顾慈跟着老汉儿，张知鱼跟着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