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说：“阿公能救童四哥，保和堂的两位先生能救童四哥，那我也可以救他，大家都是大夫，怎么会因为我年纪小就不去行医救人呢？童四哥在我心里只是症状重些的病人而已。”

所以就算她事先知了，也会跟大家相同的决定——大夫只要治人就好了。

“好孩，好孩。”昊老娘松了气, 满是皱纹的脸上了这些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大夫见鱼儿偷听得一二净，瞪她一：“听都听完了还不过来治人。”

张知鱼闻言冲昊老娘安抚一笑, 便提着心跑到童四郎跟前瞧他。

童四郎的形不太好, 上都是伤, 背上的都有些烂了，仔细闻还能问到上有一些淡淡的盐味，但他睁躺在床上并不喊疼，显然那些已经是死了。

张知鱼伸手想给他看看，童四郎见来的是个小女娘，忙支起想往后蹭，他听到了昊老娘说鱼儿是大夫，但面对这样一个小孩，他实在不忍心把自己看了都害怕的伤来。

张阿公和大夫还当童四郎不信鱼儿，其实要不是鱼儿一直在他们几个老的跟前学医，大伙儿扪心自问也是不敢把自个儿的命到这孩手里的，便两只手一起住童四郎，笑着说：“不怕，她都掏来洗过，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什么人，来都来了给鱼儿增加儿行医经验就是好人！

其实童四郎有心想说他是怕自个儿把鱼儿吓着，听了这话不知怎地竟真个儿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小命，乎乎地就被人翻了个人给鱼儿瞧。

鱼儿麻利地取了清和大夫们一起他清洗了伤，用消过毒的刀把他脚上坏死的都不眨地削来，最后再拿加了大青叶的药给他涂上——这是赵掌柜私给她供应的一份，虽然两家决定暂时不往外推，但也了些用来保住自己小命，现在鱼儿用的就是自己的那一份。

大夫觉得这味有些熟悉，有心想拿一过来仔细看，刚伸手，阿公又拿自己的给童四郎涂上了。

要不是这孩伤太多鱼儿的不够使，张阿公才不肯拿来用，就这都疼得够呛。

大夫看着张阿公往掉的嘴角住了手。

——看来是张家的家传膏药。

他也不是治外伤的好手，便没有再问。闵大夫那就是八打不一个的活菩萨，站在旁边更不会吱声了。

等到童四郎被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时，他的外伤就算理完了。

这些对常人来说难以忍受的剧痛，童四郎连麻醉针和麻沸散都没用，却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