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不赞同：“拜佛祖和拜神都得尽心，先不说你拜得跟炸尸的老鹌鹑似的，怎么着也不能连香火都不给上吧？”

张阿公眉一挑，哼哼：“只要咱们心诚，没香脚底也是凌霄宝殿，谈香火多俗气。”

再说拜了这么多年，大伙儿早不是陌生人了，说这个多伤呐。

张知鱼一听，又闲闲地回了房。

他们老张家，论抠门，谁比得过阿公？就是真仙凡也休想从他手抢去一个儿！只要不钱，别什么好，杀伤都几乎没有，老人家兴就随他去吧。

自觉善解人意的鱼儿回房就搂着小猪夏儿睡觉去，天气渐凉，这小炉可是一大宝贝呐。

一夜无话，及至去保和堂前鱼儿才找着机会私跟娘说了黎二郎的事，李氏眉皱得死，那五两银其实她是不准备要回来的，要帮再多的忙，这个家就给不起了。

想起黎氏的好儿，李氏这晚上难得失眠，睁着睛到天亮，一大早就杀了阿公一只去了王家。

王家的艰难，巷里已经都晓得了。街坊邻里的谁又能看着王家去死，保正挨家挨地去说，好歹凑了些来，自家又另了二两银，凑够了整十两给王家送去，黎氏捧着钱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更不想搬到别，竹枝巷虽然事儿多婆些嘴也碎，但除了万家都很和善，旧邻如亲朋也就是这样了。

桂记得那日黎氏帮自己骂嫂的恩，把自己最近在成药坊赚的钱拿了二十文来，包了一篮送过去。

如果是钱黎氏必不肯收，但王大郎生病正需要疗养，狠狠心也收了来，估摸着回找鱼儿一笔一笔记来，往后家里有了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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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外传

黎氏自己也会记账, 但架不住零狗碎的欠银太多，幸而她记忆还不错，短时间里还能一件件都说清楚。

跟着阿公过来给王大郎检查伤的张知鱼, 看着上半首饰也无的黎氏边写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