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喝了酒：“对咱们来说当然不是，我们没了鱼儿还有孙大夫王大夫，对那些在家苦熬的女病患，在南县现在就只有一个张知鱼，她现在还小，再过三五年呢？”

他也不是发善心，适当的善意带来的好远远比付得到的多，女病人难会比男病人少吗？以赵掌柜的认知，只会更多，他老娘媳妇儿成日将药当糖吃，她们还不用地活儿上就有许多不舒坦，那些需要日日飘在田间地，中来去的女娘妇人难没有病吗？

但整个南县的药铺都不见她们的踪影，她们地藏在家宅后院，一日一日求神拜佛盼着见好，但凡只要有一个靠谱的女大夫把她们从大神的仙姑手里拉来，这些源源不断的病例都会逐渐向这个女大夫所在的保和堂涌来，那得是多壮观的场面？

想到保和堂买半条街的样，赵掌柜就跟打了血似的，兴奋得嘴都要笑烂了。

秦大夫看着东家这张灿烂脸没再说话儿，他心里还是不赞同。赵掌柜只是找个人说说话儿，也不是想听谁的意见，他这会儿恨不得鱼儿立刻就签了卖契，免得到时候仁安堂的老吊客上门挖人。

一个大夫得养十来年，他们到时再培养，这饭早被保和堂吃了。

张知鱼还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赵掌柜重振家业桌上的一盘菜，她只觉得保和堂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首先秦大夫看她越来越不舒坦，但凡她在场写脉案都恨不得用屏风把桌挡起来就怕她偷师，实际上完全没必要这么，整个保和堂她现在能认来的字只有张阿公和闵大夫的！

哦，这两天大夫也要算半个了，不知谷二郎了什么，大夫这两天一扫颓废之态，每天都笑眯眯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懂，不会可以问问自己，他跟张阿公面对面十几年两家人也算个远亲戚，教教自家小孩不废什么事，还拿了自己的医书给她回去看，每次开的方还都让她亲自抓药，方便记药材的气味形状。

秦大夫路过看到都要怪气两句，但赵掌柜居然视而不见。

鱼儿虽然闹不清为什么，但不学白不学，这十天里闷事，步神速，把经手的药都认得差不多了。

赵掌柜听着闵大夫和大夫不住地夸。脑里嗡嗡的，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家儿不成就是因为没从小药童开始？

这么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张知鱼就在铺里见到了睡惺忪还被小厮抱在怀里的赵聪，打了个响鼻都没把他惊醒。

张阿公简直好笑：“这孩怎跟夏儿一个样儿，把铺给他以后赵家还不得找屎吃。”

张知鱼无语，默默地包好葱油饼放袖里打算饿了再拿来吃。

赵聪这一睡简直天昏地暗，外新嫁娘放鞭炮都吵不醒他，赵掌柜完一趟活儿回来见他还窝在人上睡大觉，立刻扯了块黄连往儿嘴里一。

赵聪终于醒了，苦着一张脸看爹：“爹，黄连可苦了。次给白茅，我也能醒。”

赵掌柜见着儿这傻样儿就发愁：“自己只有这一个儿，莫非祖产要败在自己手上？”

“败不了。”赵聪从小厮怀里来嘻嘻一笑：“我以后也生个儿让他学，咱们两个都在家享福不就成了？”

不思取的东西，赵掌柜气得七窍生烟。

赵聪见他爹脸不对，忙慌了就跑，还边跑边喊：“你指望你儿，我指望我儿，咱们都一样，你凭什么打我！”

“小兔崽，凭我是你爹。”赵掌柜忍无可忍，手地扬了起来。

铺里的大夫就劝：“你打了他回家你娘再打你去。面还要不要了？再说铺里闹起来也难看。”

旁边的病人笑得脉都摸不准了，赵掌柜还在哪儿气，虎狼一样的双盯得赵聪转就要往家跑，正撞上跟着张大郎来看大的夏儿。

夏儿捂住，看清人就笑：“聪哥哥，你是聪哥哥，上次你说把娃娃给我们看，一直没见你来？你什么时候把娃娃给我看？”

赵聪有些心虚，他小伙伴实在太多了，回家睡了两觉就把张家忘了，便小声：“我明天就带给你。”

赵掌柜见人多起来瞪他两先甩了袖忙去，准备回家再好好收拾他。

张知鱼还在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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