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英么，接过来了一把随：“这不是白球，是蒲公英，也是一味药材，可以清解毒、消散结、利通淋、清肝明目。”

梅儿看了手里从小就玩的杂草，不是很相信萝卜的话，毕竟鱼儿跟着阿公学医的日还浅，便只当她从张阿公那七八糟听来的。但这个也很好玩就是了，儿也喜玩这个，看两个小的已经提上就：“走，我们去摘儿。”

梅儿却拉住她摇摇：“等家来我们回来再玩，现在得赶路呢。”

梅儿不当回事，也了车放风的张阿公听儿一说，却笑得睛都眯起来了，伸手唤来鱼儿，指着跟前儿的草丛：“这儿还有你认识的吗?”

张知鱼蹲在溪边草堆上拉了两扯一节节草：“这个我认识，一节一节的很好认，就是节节草。”

这两植在南县都非常常见，蒲公英还是王阿婆药包里的常客。

但张阿公不认识节节草，他压就没听过，伸手抓来一看，就是普通野草，也拿不准张知鱼是不是自己看的了，就问：“这是野草?”

张知鱼摇：“当然不是了，也是药材。”

张阿公盯她一又说：“那药你知吗?”

张知鱼想了：“节节草，味甘、苦，平；归肺、肝经，可以疏风散，解肌、止泪、止血，去风、治风血，血痢，脱，疟疾，痛，痈……”

张知鱼清脆的背诵声飘在广袤的田野间，比风声还要轻盈，但却让张家其他人都听得怔住了，她们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鱼儿。

张阿公却知原因，他摸摸胡叹：这因为有学识就是会受到别人敬重，尽你比别人多知的只是一株草。

他真的天资不丰吗？并不见得，最本的原因还是张阿公没有丰起来的机会，包括他的师父老胡大夫。

老胡大夫只是他师父众多弟中的一名，最好的医术哪能传到他上？那都是一个家族代代相承的财富，便是真传弟也未必能得了去。

老胡大夫的师父只教了他最基本的东西，想要别的，就要日日和师兄们近乎，师兄一兴说不得就能漏儿来。老胡大夫就是靠着这个，再加上他自己勤奋刻苦，最后才能在府城药铺中拥有一席之地。

老胡大夫一生行医没有妻儿，只有张阿公一个徒弟，自然倾相授，但他拿不师父那样多的药材让张阿公见识。除了他自己记录的脉案和记忆里从师父师兄那儿得来的东西，也没有别的医术供张阿公学习。这样的况，张阿公自然在府城待不去，只能回县里一个天资不丰的普通大夫。

知识多么重要，就连这个南县到都是的杂草，都有可能是一味好药材。但很多乡间治病救人的大夫一生都未必有机会认识。

一味好药材，大夫错过了，病人也就错过了。

一时间张阿公心里涌上无限慨，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轻轻一句：如果我能再厉害些就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