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低看了都是豆腐萝卜和各式鱼，便眉一皱，河上一碟鱼也才三个钱，这才三个就得一文！

张知鱼念了好一会儿都没卖一串，肚却咕咕叫起来。因早上起来得早，李氏怕串卖不掉。便没给早饭，只让饿了就吃釜里的，省得剩太多。

她着嘴就把釜打开串：“素的一文钱两串，荤的一文钱一串。”

张知鱼边拿串边问：“你不要萝卜吗。这是我阿公的药萝卜，很补的。”

豆腐郎一噎，但那香味着实勾人，尤其还有鱼儿卖力地表演好吃。便摸了一文钱来卖了串站在摊旁吃了，因他有碗，梅儿还给盛了碗汤。

张知鱼却不肯：“这个我得留了卖，只收铜板。”

妇人便问：“你家这个多少钱一串？”

这给不了客人，大家就只好吃一齐吃了。

这可能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张知鱼心里就没有让家人看着自己吃的事，便又拿了两串萝卜来，每个都轻轻沾了沾，又递给梅儿和张大郎。

闹清了价格婆笑脸儿一收，转就走，周围人也一哄而散，再见不着半个。

陆续便有了许多人来买，那串拿在手上又方便，跟糖葫芦似的，周围的小孩儿便个个馋，摸了零来买。

豆腐郎一去，又又劲，鱼香混着骨香，又有菌的鲜，因孙婆裹得好，一釜的汤都还，豆腐郎没忍住，伸

大冷的天，张家四人站在路边上嚼着萝卜鱼，那萝卜跟似的，张大郎一去汤就往外淌，一抿就化，几人吃得津津有味，釜开了儿，香味也渐洒来，路过的小孩见鱼儿吃得嘴角油，睛都直了，拉着娘亲就不肯走。

儿一个安抚的神，表示自己早就想好啦， “素的两串一文。鱼一文一串。”

妇人见有不钱儿的汤，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便是不买也没个损失，便取了瓦罐盖递过去。

梅儿心疼菜，只用小木勺打了将将一汤。

梅儿都想劝她不要那么执着地卖萝卜了。但张家如今最多的便是这东西，要发财当然得降低成本，张知鱼自然不肯放过薅萝卜的机会。

妇人一喝了，睛一亮：“给我来两串鱼，但可得多给我汤。”

张知鱼见她不吃，便喂了一颗到她嘴边，梅儿咬了这颗再却不许鱼儿给她，“你人小，不吃早饭不行，待会儿若卖不掉我再吃。”

张知鱼这回机灵了，连忙：“别的鱼也没用汤香菇吊味儿呐，我家汤底都是我娘用大骨熬和鱼粉熬的，煮来的东西格外鲜甜，若你带了瓦罐可给你汤尝尝味儿。”

豆腐郎见他们真成了卖卖，也好奇起来，拿了碗豆腐脑就要跟张家换串。

能来逛街的自不会缺这几文钱，只也不肯随意了去，见有人买便觉着自个儿不算傻，就算傻也因有了个显得聪明些。

梅儿趁着摊左右没人，便拿了两串来给两个小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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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虽不想再那钱，那小孩却听住了，抱着被他娘喝光的盖不停地，在在他娘上只喊着要，见着要嚎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抓着娘亲的手往地上坐，都坨成个球了，妇人哪犟得过，只得又摸了一文钱来装了二串萝卜。

市集上一个糙的炊饼都需两文钱，这价格实不能说贵了，但关键是南县产萝卜，这会儿正便宜，三五文钱能买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