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张大郎冷不丁地一回就见着后来了个矮冬瓜，便：“你跟来什么？”

张知鱼伸手抱着他笑：“你跟着你爹，我跟着我爹。”

张大郎顿时没话说了，张阿公却笑了起来，转就牵了孙女便一起块儿了小药房。

张阿公的小药房在前院柴房边，周围邻里有时生病不愿去药铺便会来张家，看在邻里的面儿上张阿公通常只收个问诊费，像桂家那样穷的人家，张阿公甚至不收钱，还会开了方让他们自己抓药去。实在是作为大夫，但凡不是铁石心的人那都是很难见死不救的。

小药房很小，只有一桌椅一张塌，这会儿天气冷还摆了个炭盆。张阿公让儿坐到椅上，慢慢地取了木板，那包又鼓得老大一个，周围一片都青了，看起来很有些可怕。

张阿公见状也取了针给他放血，不过他的这针看起来比大夫的简陋不少，血也去得更慢。张知鱼心里虽知大夫那怎么使，但没大夫同意她是不敢告诉自家阿公的。这终究是一个注重礼数的时代，偷师的罪名能直接压垮一个人，让张家从此在南县杏林中呆不去。况且慢儿也死不了人。

待血去净了，张阿公便动手摸起来，他摸的位置更准，张大郎额一就沁薄薄一层冷汗。

张知鱼见了就有些心疼，：“爹，你到塌上躺着吧。”

张大郎递给女儿一个困惑的神。

张知鱼就伸一只拳：“我怕我这一拳去，你又趴了。”

张大郎恍然大悟，顿时也觉得这办法也不错，当就麻溜儿地上了塌。谁也不会在有办法不疼的时候忍疼，他也不例外。

张阿公还纳闷这父女俩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就见张知鱼在张大郎肩某用力地打了一拳，他那一力抵三的儿瞬间便直地躺了去。

张知鱼拍拍手转对张阿公开心：“阿公。爹没觉了，你赶使劲摸。”

张阿公心中一动，过去一看张大郎果然都合不上嘴了，当就不客气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反正自个儿儿不怕摸，张大郎不是不疼他只是麻的觉超越了疼痛，见他爹得这般狠手，不由开始在心里庆幸起鱼儿不知从哪学回来这一爪。

见着儿眉都不皱一，张阿公作为一个大夫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疼是会疼死人的，麻沸散普通人家压儿用不起，针灸止疼术一般大夫也不会，可见平民百姓这年看病得多难了，尽这个法有很大的局限，但起码不用额外钱，光凭这一，这就已经算得上一剂止疼良方了。

张阿公又换了没受伤的左手摸了一：“这边有觉吗。”

张大郎就：“只有左边麻，右边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