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有金不仅不思取，反而卖起姊妹来，等张大郎得到消息赶过去，人牙都把三个姑娘送过江了，哪里还追得上。

张有金的娘罗氏一也不心自家闺女去，和儿一起坐在家里数钱，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虽然也是自己生的，但儿才是家里的，女儿迟早都要嫁去，现在也不过提前了几年而已，还能补贴补贴家里。

连亲娘都这样想，分家的叔伯又哪有手的理，只从此跟三房断了来往，这样算起来，张知鱼已经整整两年没见这个混小伯了。

几年前张有金带着姊妹们来拜年，就带了几串糖稀薄的糖葫芦给侄女儿年礼，临走还哄了夏儿一文钱买了个饼吃，自己吃得满嘴掉渣，夏儿就站在旁边看着。过了两天人找上门了张家这才知，就连那几串糖葫芦都是赊在他们家帐上的。

这样的极品张知鱼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卖得的三十两，张有金天酒地不过几个月就败得一二净，这两年没得两位伯父救济，张有金很是过了些苦日。但心里再埋怨他也不敢找上门，他和张大郎从小在乡里一起大，可没少挨揍，那蛮力气有多大他太知了！

张有金拿了最后一把钱在赌坊输得光后，一惯跟他一起的酒朋友杨小武给他找了个看庄的项，只需要每日住在田里看好地里息，每个月也能有二钱银，虽说不算多但也饿不死，日一好过张有金懒病又犯了，前些日溜去找耍，回来庄上就丢了一屋过冬的柴，主家便把他赶了来。

丢了差事张有金也不上心，收拾包袱回家就闷大睡，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吃了碗粥后就吊儿郎当地叼了草蹲在路边晒太，恰巧被路过的杨小武看见，便请他一起吃酒。

得知张有金为银犯愁杨小武呵呵一笑，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张有金刷一脸就变了，忙：“不行、不行，张大郎岂是个好相与的？被他抓到不死也得脱层。”

杨小武夹了一筷烂的猪耳朵嚼了冷笑：“你怕他我可不怕，只要带了人来我保证他没功夫找你麻烦。”

张有金还是不肯。

杨小武也不求，只失望：“你那个侄女儿以前回来时我见过，得真不像咱泥地里来的，我敢打包票一个就抵得上你三个，啧。”言语间很为他惋惜。

张有金忍不住回味了一前两年每天都有卤的日，咽了几，想了半天还是摆摆手说算了。

他虽混却到底没过作犯科的事，亲弟弟卖自家妹在这个时候本不算事，但卖早已分家的侄女儿那就是略卖，就算他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知略卖是重罪，轻则打板重则放三千里！

张有金这才回过味儿来杨小武的是哪路生意，难怪日日钻在赌坊还有吃，亏他以前还以为此人怀绝技请他吃了不少！

想明白后张有金假意思考，又让店家倒了半角清酒、切了一盘卤、半只酱鸭。杨小武动了动嘴，到底想着白的银咬着牙没吱声。

等菜上来他一拿筷就听愣愣脑的张有金：“莫吃，先拌拌味儿。”

杨小武筷停在半空心里奇怪：没见有酱料啊？

张有金嗦了遍筷对着他憨憨一笑，笑得杨小武直发，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张有金已经火速将筷放到菜里翻来覆去搅了个遍。

杨小武看得珠都要掉来，他试着伸了几筷，回回菜到嘴边前就浮现张有金看起来几百年没刷过的黄牙，愣是没得去嘴，只好停了筷面不善地盯着张小伯，算你狠！

张有金视而不见，手上也不客气，把碗扒得飞快几吃尽了菜，筷一撂就跑回家不肯门。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跟八辈没吃过饭似的。杨小武结账时好悬没把桌翻了。

没了银钱，一连几日家里都吃得稀，肚咕咕咕的没一刻消停。张有金躺在床上看着饿得奄奄一息的老娘，鬼使神差地想起侄女儿如似玉的脸。

其实张家人都不丑，他已经算不太好的了，去窑里儿都愿意饶他几个钱。

但最好看的还是鱼儿，吃同样的饭她就是要比别人得更白些，冬日穿了红袄跟年画娃娃似的，周围村里他就没见到过一个闺女有她好看。

张有金迷迷糊糊地想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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