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珍公主再叹一气。

当年母妃跟父皇求来恩典，准她自己挑夫婿。她挑中了姜峥。那样容貌众气度非凡又文武全能的郎君，谁会不喜呢？姑娘家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直说。

怀珍公主提前知晓了还未公布来的科举名次。

她拐了个弯，说要嫁状元郎。

怀珍公主满心喜等着嫁，可是到了放榜那一日，却得知姜峥只是探郎。

她明明提前看了名单，知他是状元的！

她还以为是在偷看过名次单之后又调了成绩。后来母妃去查，才查来是姜家老侯爷暗地里求圣上将姜峥的名次挪，免得他小小年纪过于骄傲，将人捧杀成废人一个。

哪里是担心姜峥浮躁起来？怀珍公主觉得姜家此举分明就是想要拒绝这门婚事！

而被拎上来的状元郎孩都十多岁了，怀珍公主自然把曾说过要嫁状元郎的话扔到一旁，被厌弃的气恼让她冲动之，随便找了个人嫁了。

时过境迁，再想起当年的景，怀珍公主心里仍旧闷得慌。这么多年了，原先也并非有多喜，如今更是只剩憋闷。她一直都想问一问姜峥，难她真的如蛇蝎，为了不娶她，宁肯不状元郎？

姜峥和俞嫣回去之后，退红赶忙迎上来禀话：“七郎夫妻两个吵得好厉害。”

“怎么回事？”俞嫣询问，“宋臻不是还怀着孩吗？这也能闹起来？”

“可不是！大太太气得不行，将七郎撵去佛堂跪着。”一旁的窃蓝。

姜峥轻皱了眉，又很快舒展开。

俞嫣回望向姜峥，询问：“我们需要过去看看吗？”

“不用，他们总是如此。”姜峥扯松窄袖上的系带，将外袍脱来，递给夏浮，然后接过绒递过来的帕仔细了手。

他将帕递回给绒，抬步往寝屋去。他需要把上的这衣服换掉。

俞嫣跟在姜峥后，也了寝屋。她也要换衣裳。

姜峥看向俞嫣：“你是要去换衣服吗？”

“是呀。”俞嫣回望向他，“你想先去吗？”

姜峥望着俞嫣的眉，迟疑了一，再开：“酿酿，你要不要……”

姜峥的话说到一半停了来。

俞嫣更好奇了：“什么呀？”

姜峥斟酌了言词，说：“你要不要先从在我面前换衣裳开始适应？”

俞嫣懵了一，又立刻反应过来是今日在捧雪阁时她反应太大了。她别扭地说了声“不要”，脚步匆忙地快步钻了衣房。

被拒绝了。姜峥微微抬了，拉过椅坐，等着俞嫣换好衣裳。

片刻之后，更衣室里传来俞嫣的声音。她带着甜的嗓音轻喊了一声“青序”，便没了文。

姜峥转过脸，望向更衣室的方向。

短暂的沉默之后，俞嫣重新开：“你来帮我一。”

姜峥起走过去，他推开更衣室的房门，看见衣橱间的俞嫣。她立在窗前，背对着门的方向。那条宽大幅的红裙还裹在她的上，上的外衫却已经褪去，只有一件贴的肚兜。颈侧的带好好系着，后腰的系带却没有系，漾地垂在侧。

红裙之上，一片雪肤。

俞嫣听见姜峥来了。她从未真的要拒绝行房，在她里这是成婚之后必要的一环，她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正如姜峥所说，兴许她应该一去适应。

她望着贴在窗扇上的囍字，尽量拿寻常的语气：“过来帮我一。”

姜峥抬步，缓步朝俞嫣走过去，立在她后，指拾起在俞嫣腰侧的系带。两条红的系带乖顺地横在他的掌中。他慢慢抬，望向前的一片雪。

丝的红系带徐徐从姜峥掌中落，重新坠在俞嫣的纤腰两侧。

姜峥抬起的手跃过俞嫣的细肩，将她颈侧的系带也拉开。柔的小衣裳一掉去，贴着俞嫣前的裙摆，缓缓落了地。凉意让俞嫣懵了，她还来不及去捡起小衣裳，或是拿起边别的什么东西来挡，立在她后的姜峥忽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直接将她的转过来，面朝他。

一张动人靥带着惊愕与慌张，还有双颊微染的绯红。

姜峥的视线从俞嫣潋滟的眸移，缓缓走过她双颊的绯红，又落在她的。

意外的惊慌让俞嫣微微张着小，粉的尖隐约可见。

可是她涂着脂。

姜峥的视线在俞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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