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姜峥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近三刻钟，一动不动。在凝固的时间里，他也站成了静景。

当姜峥终于慢慢抬起脸，冷汗早已打了他面无表的苍白脸庞。他抬抬，漠然地望向窗外。窗外的夜稠如墨，来的夜风带着令人心烦的燥。夜风着枝叶，一阵婆娑沙沙，亦搅得人心烦。

良久，姜峥十分缓慢地舒一气。上的不适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摊开指，视线落在掌心。

手上似乎还残着些药酒的气味与粘稠。他转，去了洗手架旁，倒了盆清，开始反反复复地洗手。

姜峥洗手的动作规矩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不知洗了多少遍。倒也不全是因为觉得手上沾的药酒洗不净，更多的是刚刚的经历太过糟糕。他的和心理，如今正在一个僵持的阶段。

他面颊上的一滴冷汗掉落，落盆中，激起一层向外扩去的涟漪。

姜峥洗手的动作忽然停顿，人也从低闷的绪里回过神。

他抬，望向门的方向，也是寝屋的方向。

他不能在浴室里待太久。姑娘家的心思又脆弱，如果他在这里待太久，她会胡思想，会伤了姑娘家柔又纯粹的自尊心。

姜峥又舒了气，用力扯架上的净棉巾，了手上的，他面无表地将过手的巾帕扔盆中，然后去快速地洗个澡。

回到房中，俞嫣果然还没睡。她分明还在等着他，可当姜峥走来时，她鬼使神差地翻个，面朝床榻里侧，且将睛闭上开始装睡。

姜峥知她是在装睡，他熄灯放幔上了榻，在俞嫣的边躺来。他将盖在两个人上的被整理了一番，指伸到俞嫣那一侧帮她掖了掖被角。

夜寂寂。

俞嫣闭着睛，她以为她可以这样一直装睡直到真的睡着直到天亮，她太想结束这个糟糕的夜晚了。

可是忍不住的咳嗽，让她连装睡都变得勉。

姜峥的手掌探过来，覆在她的额试了试温，确定人没有烧起来，才收了手。他说：“如果明日还这样难受，去请御医来看看。”

俞嫣拧着眉，没有吭声。好半晌，她不不愿地沙哑着嗓开：“青序……”

她像以前那样唤他，可是因为咳哑的嗓，让以前柔的语调变得低哑，有一脆弱之。

俞嫣用力攥了被角，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放脸面赔不是。她声音小小地嘀咕：“我不是有意的……”

低的语气噙了歉意。歉话，她也只能说到这程度了，再的歉还是说不。

她听见后的姜峥翻了个，他将手搭过来，放在俞嫣凹去的腰线。

他开，声线和煦如。他说：“酿酿不要这样说，也不要这样想。该赔礼歉的人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淋了雨染了风寒，这么难受。这都是我考虑不周，是我的错。你既嫁给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照顾你保护你，都是我该的事。以后一定更仔细些。”

俞嫣讶然。她在一片漆黑里微微睁大了睛，并没有想到会听见姜峥这样说。她怔了一，才开：“你、你净说好听的……”

她心慌意，不择言地胡说：“你这张嘴可真会哄人，也不知哄过多少姑娘家！”

“没有。”姜峥认真反驳。他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再唤一声“酿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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