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得寸尺得东西，等我回去就吃了你！”

艾叶巧妙转挣开顾望舒的手，反便是握冰锥来直奔面门而去！被顾望舒自怀中捷掏黄符燃尽挡了个结实，不甘心的换了一边再刺，

再被顾望舒疾手快横过伞柄击飞去，还顺手被死死拉住腕。

“都说了拳脚功夫你可打不过我。”顾望舒得逞偏着，像是显摆战利品般在艾叶面前甩了甩他被握在自己手中的手腕，便听见艾叶底发呼噜噜的咆哮，手心里一阵针扎样的冰冷刺痛他松了开手。顾望舒赶忙了手心，使劲瞪了艾叶一。

“那我就将你手脚冻住，动弹不得不就好了！”

“可你舍不得，”顾望舒搓搓手心，神气地挑，“不是吗？”

“……一天天的就仗着我对你好，净欺负我。”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又开始闷声赶路。

的确，同生共死固然需要始终如一，奋不顾的勇气，但终是不如带着这份一人苟活所耗的决心更大。

“他真的不会追，能不能别再回了？”艾叶见顾望舒心事重重三步一回的模样觉得闹心，不耐烦的了句。

“他乃冰原之主，为冰原灵韵所，天地纯华彩所养，便为冰原所使，是这片千里冰封的源力。他若是踏这片冰原，便是要折煞这一山生灵，也是折他自己的修为。这就是为什么他要驱使大蛇山夺魄，将益州军士与蛮族引至冰原再杀的理由。他当还没必要为了追我们冒这个险，陆吾这挟摧山之力的大妖中的大妖，他若是踏冰原，那便是天摇地动混天暗日，天劫之象三界皆知……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安静。”

顾望舒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又问，“那同样是妖王之，你怎么随便到跑？你不是昆仑雪山上生的吗？凭什么？”

艾叶一时语，也不知顾望舒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调侃自己才问，反正觉……好像有被羞辱到。

“我又不是什么天生天养的异兽，还不许我技不如人了吗！若是那昆仑万里雪障三千灵兽需要我去承担，那你怕是自一开始便见不到我！”

“我不就好奇问问，语气这么冲嘛？”顾望舒抬手肘狠拐了旁边人肋骨，听艾叶哇喔一声气呼呼到一边，还不甘示弱继续说着。

“我看你与那普通艾叶豹得也不一样，至少形上要大许多，怎的就不能算是其中的异兽了！”

“异兽也是分天选和自的，再说，我何时说我就是艾叶豹了！我和那东西本就无丝毫关系，这名字……我哥与我说的是他当初捡着我的时候看我小，灰不拉几一小坨就当我是个艾叶豹崽才这样叫，喊习惯了罢了。不过养大了才发现起来没完，到底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天养妖兽只有一只，不可繁育，是天地华凝形而成，并非单单异兽，才会如九天上神般运行日月山河，各司其职，养其土。而像我这异兽是定有群的。我看你就是个大傻，连这都不懂！”

“我又没过妖，你给我讲讲不就懂了，凶什么凶？”顾望舒不服。

“我……！”艾叶瞪双支吾半天，只怒冒一句，“对！不！起！”

顾望舒把侧过一边偷笑，再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群？难像你这般可怕的东西，这世上还有不少呢？”

“没有了。”艾叶闷闷不乐。“大抵是真的没有了，我试图寻了千年，都在这世上找不到同族。便是时至今日，我都不知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望舒怎忽觉这一瞬间他还有些可怜。

且不说同族到底遭何厄难仅剩他这一只，想茫茫大千世界，若只剩你一人，会是何等孤独。

“大妖本无名，只是因姓名或为万最大禁锢。是为逍遥，无拘无束，可我呢。或许艾叶本就不是我，艾叶于我只是个，名字。”

“很重要吗？”

顾望舒问。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真实本。”顾望舒。“就算艾叶只是个名字又怎样，那就当它是个名字，艾叶。这样我唤你时，只是你，唯有你会应我。”

“说得好听。”艾叶哼声不语，或许是觉得无关姓名，他确实喜听顾望舒唤自己，就算那张破嘴里冒的话再难听。

他都只想晃着尾溜过去。

才想到这，忽觉一双手自然伸到上起自己脑袋。好像带着恃而骄的任，明知大猫最为。

倒是……有舒服。

便是难以自控地主动往前贴了几分。

怎知才刚眯上受，忽然那手移开去了。

艾叶睁睁看着顾望舒无手，再去关心那独行的。看他手指鬃一路向，憧憬拍拍啸铁南征北战跑的一腱。

“真是匹好。”

顾望舒不觉间有些羡煞神，毕竟哪个习武之人不想要一只这般懂事又不乏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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