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从何而知，与前之人又有半关系呢。

于是抛一句：“胡说八”后，转离去。

但见青年久立原地，忽向两人作揖后呼一声：“愿星君前路珍重，心有所安，福庆绵绵！”

“啊？他刚叫你什么？”

“谁知，怕不是个失心疯的。”

艾叶小心握着顾望舒的手，生怕他帷帽视野模糊真拌了石。

“但说益州真要去吗，你可得一直带着这玩意，不方便的。”

“嗯。”顾望舒闷应一声，没了底气。

“艾叶，我心难安。”

“那就去！”艾叶笑笑抓手中玉指，“我带着你呢，无需顾虑。只要你能顺心，哪怕上天携月我也带你去，何况他一小小益州！”

“对不起……”顾望舒垂目。“我知你恨透这里，对你而言也是火之地，你不想来……却还要顾着我。”

艾叶骤然止步，撩开帷帽看他满目担忧不安，暗嘲地一笑：“顾望舒，跟我客气呢。可不像你。”

顾望舒心虚侧开，盲目落在路边草枝，呆了几许，想到什么似的蹲解开踝间银铃拿在手中，起时听手心细沙作响。艾叶不明所以：“解了什么？”

顾望舒展开艾叶掌心，将银铃放于他手中。

“带了一辈的东西。银铃如我，如今给了你替我保，便当是我一片丹心吧，艾叶，自此以后，我全是你的了。”

“可这不是保你平安的东西？”艾叶疑惑踌躇：“不说还是有灵气的法吗，给了我你用什么？你倒霉怎么办？”

“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又不是丢了，倒霉什么，呸呸呸。”顾望舒笑：“想这么久，只顾着讨生打杀，我都没能许你个什么定信。倒不如就这么凑合着吧，为夫我两袖清风，浑上也就这铃铛最重要，正好。”

艾叶这才滋滋地展颜笑开，嘚瑟地将银铃一抛揣怀里，轻佻：“嗯！小铃铛，听见你相公心声了吗？你听他说呢，今晚我要在上面，在上面，在……”

“。梦。”

“哎呦！疼死老了！”

“活该。”

“顾望舒，你再不想我动你，也不能往人命上……嘶……哎呦喂！老天在上，各位大仙评评理，他顾望舒这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顾望舒在一旁看傻似的瞧着他笑，“怎么，来我看看，坏没坏。”

“哎呦喂顾望舒！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嘛呀你要！动手动脚的！”

“你看这四周除却你我再无他人。就看一，我哄哄它，叫它别疼了。”

“得！不疼了！真的！”艾叶龇牙咧嘴眶泪地喊：“不疼，我好了！”

顾望舒见状更是得寸尺：“是啊，艾叶，你看着四真的别无他人，你我行些事，又怎能有他人知呢不是？”

又怎会有他人……

“小祖宗，您可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说，起码也得找个隐蔽些的，这大上……”

“艾叶，他说他姓温不是？”

“嗯？”

艾叶一愣，这忽然转得是个什么话来？刚刚那人的事儿不是早就过去了？

顾望舒一个冷颤穿到，骇然回看不远人群四散只剩一地残碎的酒棚，连那古怪青年都已消失不见。

“好像……是？怎么，想起什么了？还真是故人不成？”

不可能，不……

那日雪夜破庙，仅是他与痨病老汉在吗？不……

还有，一尊神像。

日游神，讳名，温良。

第128章 霜白

“你说，你撞见武神了？”

“大概是吧。”

偏壤的客栈简约寒酸，木质屋架散发霉气，却有雨后清新的韵味。薄窗无栏，倒是框屋外冬梅盛好，借月旧青上覆层层霜白，成了幅画作。

艾叶靠坐榻上无聊摇着铃铛，偶瞟几褪镂屏风后烛影映上，一圈描黑人影泡在浴桶，腾腾气升至屋，再将温气带到榻前。

“不过就算是真，时至今日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

“我都没见过，你怎就得见呢，胡思想。”艾叶疲乏调整几坐姿，半阖若无其事。“再说日游神相传鬼面獠牙生得穷凶险厄，哪得是个俊朗剑客模样嘛。”

沉默几许，听屏风后一阵声，再睁见人踏面，侧摇曳烛光的大影是孤零屏风遮挡不住，斜斜拉洒到自己前。

顾望舒扯挂着的大褂随意披上，转屏风时发披散，落满地迹。他只将目光一扫，挖苦：“那只能说明你见识短，白活千年连位武神都见不到。”

他里没再着衣，背光站着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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