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撑在树上扭自嘲作笑，“是，你不就是在说我舍不得动你。仗势欺人！”

顾望舒哑然一笑，“大猫，光会动嘴调戏嘲讽是没用的。”

树影随人带动间婆娑，洋洋洒洒是漫天残雪枯叶，落脖颈冰凉透后背。

艾叶咬牙切齿间将呼之的惊叫压回嗓恶骂：“顾望舒，表面君，衣冠禽兽！”

“后悔了？”后人呷着他耳垂调侃声，熟不然一坨落雪肩胛，一个冷颤将怀中人抱得更。

“后悔也晚了，这山野林是你当初死缠烂打求我来，与世隔绝叫天天不应的。只能你……”

顾望舒贴在艾叶耳畔，携鼻息风一字一顿缓缓来：“只能你，自作自受。”

第118章 蛇坑

西跑探视的小将军归府时，□□啸铁乌黑得腾起层雾，与自己上檀甲一般火烈。已然开始数九的天卸红缨盔后一甩尾，泼得满汗。

冯汉广随手把盔丢齐铭怀里，边扯披风带边：“齐铭，没信吗？”

齐铭追在后赶忙应：“回主，哪儿那么快呢，才二十余日，就算先生了京那日上传信，那信也没这么快呀……”

“知了。”冯汉广倒是不声，明明担忧得要命，还是不在人面前展半分动摇，继续：“思安呢？还睡？”

“是呢，小公正，多睡是好事儿。”

“那回屋。”

冯汉广跨步宽，快步迈起来齐铭跟着费劲。以往小将军带着姚先生走路时总会不知觉步伐放慢，这会儿人不在，可真是不留面走得带风啊。

冯汉广推开房门，才往里探了半步，忽然驻足不动，后火急火燎跑过来的齐铭险些没停住，晃晃悠悠勉停，问：“主，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齐铭。”冯汉广沉了声，冷：“你去吧。”

“啊主？我先帮您把甲卸了的呀，不方便的。”

“我叫你去！”冯汉广愠声，“甲我自己会卸，不用你。也别在门前候着，吵。”

齐铭不敢多言，不知自己一向安安生生何时又吵到主，只得悻悻“是”了声退，听冯汉广闪屋，“嘭”一声将门锁死。

冯汉广在这空寂屋四扫视，悄然扣住刀柄反制，低喊了声：“猴！”

不所料，屏风后响一阵竖耳难测的碎声，绕个黝黑矮小男人！冯汉广这才松了气放开刀，稳当端坐到靠椅，解着衣甲束带问：“怎么，这是查到这什么了？要说也过了太久……”

“将……将军。”

猴开，声音带着涩哑，背后满是难隐恐惧。冯汉广听了这声叫唤古怪抬，才看到本就肤黝黑的猴此时脸更为铁青僵，活像个葬了几天的死人。

“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将军说姚大人有暗卫是吗。”猴声来，像是许久未休息的满血丝，“是小人忽然忆起，之前小人从俘虏营虏来安的暗卫曾患重疾，我是以答应放其家眷代价才得他有限生期替姚大人卖命，他不可能……活到今天！”

冯汉广眉一锁，未言语，只狠劲扯甲。

“小人为防万一暗自跟踪几月，也从未见过姚大人有和什么可疑人等谈，不过……”

“不过？”冯汉广已耗不闹心，若无暗卫，那姚十三到底如何自己从那火，赵文礼的几十私兵中逃得来？

“别卖关，快说！”

“将军，小人，小人是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然，您随我去个地方……”猴话讲得是个小心翼翼，却让冯汉广更加烦躁。

“什么地方，用话说不行吗！我看起来很闲？”

然而冯汉广却在猴摊开手心时目瞪哑然！

“不久前小人发现这个的地方。”

竟是一块，已经噙了血的小黄玉腰牌！上书端整赵字！

“是赵家小公的腰牌。赵文礼失踪益州前几日，他的独也在皇城一夜间不翼而飞。家眷寻遍京郊也未有半分线索痕迹，殊不知……竟现在……”

冯汉广寒噤上涌，脑中倒现全是当年与家父冤案牵连者逐一死于非命的消息。曾以为恶有恶报，是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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