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说着什么无关要的事，“你知的，像我这样的人，一定树敌很多，那些在天牢里被我折磨致死的罪犯也有亲人……”

张小宝不是很想知他有多畅快。

“其实这时候他就已经怕了，说东西在家里，一定会来，但我却觉得惋惜。”帝罪君叹了气，“我那时候还不懂隐藏，即便母亲夸我，我也看起来不太兴，她就问我为什么。”

帝罪君忍不住笑了一声：“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母妃没什么威胁，也不会特别招致祸端。”

张小宝倒了一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便假装让他掌握了我的把柄，他这才满意，与我达成易，把我放去刑，让我发挥所，他也能安心坐他的天之位。”

他像是担心张小宝不能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又解释了一句，“丢了御赐的东西，是连我母妃也要一起受罚的。”

“嗯。”帝罪君应了一声，懒洋洋地说，“虽然说我母妃并不受，父皇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来一回，更不会轻易想到问起她的一只簪，但这就像是个定时炸弹……”

“因为他们对我的量刑产生了分歧。”帝罪君笑眯眯指了指勿善君府邸的方向，“那时勿善君还不是冥府十君之一，当时的判官之首说我杀孽重，但勿善君不同意。”

张小宝肃然起敬：“勿善君真是……”

“我和他站在同一阵营，自然也只能同生共死了。”

他一时间似乎想不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她再三告诫我，千万不能对别人说这话，也不能让人发觉我是这样的人，我那时才知，原来我和别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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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发挥了一想象力：“而且让别人知了，是不是还有可能被打小报告到皇上那里啊？”

“我记得当时，我母妃又气又急，一会儿吓唬那个小太监说要杀，一会儿哄他说来什么都好，但那小家伙还有几分骨气，怎么都不肯说。”

他笑起来，“我从来不是制定律法的人，只是律法的执行者，换而言之，我从来都只是一把‘刀’。”

张小宝赞同地：“帝罪君好聪明！”

张小宝愣了愣：“那、那你是怎么留在冥府……”

“若以当时的目光来看，居然妄图造反，自然是罪无可赦，但以现在的目光来看，王侯将相宁有乎？”

我是如何知与一般人不同的吧。”帝罪君撑着，“我记得，那时我大约七岁吧，母妃里抓到一个小贼。”

帝罪君笑得眉弯弯：“啊，我母亲当时和你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当时想给母亲分忧，就了主意——他不过是个小太监，里也不了钱，也到能在外置办宅的程度，多半是把钱送回了家，我就让人先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帝罪君些许怀念的神，“我兄将要继位之时，疑心病重，即便我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也最好有个把柄在他手里才好。”

“我说可惜他招认的太快了，否则还可以多用些方法，即便不能被他人发现对人用刑罚，也有很多方法。比如对外说他得了怪病，每日他一颗牙……”

“不过最好还是能让他来。”

“是里新来的小太监，大概是还不懂事，不知有些东西能偷有些不能，居然胆大包天偷了御赐的东西。”

他笑弯了，“她当时修为尚浅，还不能幻化成大人模样，十几岁的少女在满殿怒目修罗鬼面前据理力争，说我是‘职责所在，不该问罪’。”

“哦哦！”张小宝赶跟着，“我听说过，电视剧里也看到过！”

“不过纸包不住火。”

帝罪君一笑意，“哎呀，那可真是我过的最畅快的日了。”

帝罪君摇了摇：“不过可惜，我那大哥不太争气，居然让别人把他从唾手可得的皇位上拉了来。”

帝罪君沉思片刻：“至少都是犯了当时律法的罪人。”

张小宝有一丝犹豫，小声问：“那帝罪君折磨的，都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