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渡厄君面郁闷，“没咬到。”

“也没有。”渡厄君眨了眨，“我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朝他吐。”

张小宝捂住了脸。

张小宝：“……”

“我从没想过他会那么问。”渡厄君低，“还以为他在嘲讽我。”

“——假如他渡劫失败，那这冥府归我，天也归我，我就把天闹得天翻地覆缓解怨气。假如他能回来，我就从此听他驱使，每日跪地驮他行，绝无二心。”

你怎么不剧本来啊！

“我以为他们都把我忘了。”渡厄君低着，“直到大人找到我。”

“但他说，他觉得我得到，就看我想不想。”

“我与他了个约定。”

张小宝面动：“您答应了他，所以二位才结识……”

渡厄君叹了气：“他夸我耐揍。”

“那倒没有。”渡厄君诚实地说，“我那时候满心愤懑，本不打算等他成圣，只想让其他人也尝尝我的痛苦。”

张小宝：“……那、那大人上当了吗？”

“他劝我，说漫守比一时英勇更难，让我不要功亏一篑……”

“他才没那么好脾气。”渡厄君抬起，幽幽开，“他一脸不耐烦，说我是没了又不是没了耳朵，怎么听不懂话了，然后把我狠狠揍了一顿。”

“我失去四肢，每日血不止，动弹不得，就连上的龙鳞都在脱落，直到彻底失去龙相，看起来只像是一只普通的。”

张小宝眨了眨：“最后他回来了。”

“他那时还没成圣，只是因为附近妖作祟太过猖狂，才过来平定混。”

张小宝松了气：“那大人这回把你动了吗？”

我……”

张小宝松了气，笑意：“总算是……所以往后你们就一直……”

“一直到他第一次渡劫。”渡厄君慢吞吞眨了眨，“他看起来很累，问我，假如他死了，我愿不愿意看冥府。”

“饱我怨愤的血大江，无数妖受到我的影响，开始兴风作浪，大肆捕凡人，我看在里，居然觉得畅快。”

张小宝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呢？”

渡厄君了：“还带回了我的，找了当时的大巫帮我上。”

“这冥河冰冷刺骨，却正好能缓解我伤的灼痛，我还喜的。”

渡厄君接着说：“大人觉得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了，就把我拎去了冥府，扔在冥河里。”

“哦，还没有。”渡厄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了，又反悔了，然后我就跟他大打了一架。”

“我开始担心，即便有圣人世，他们也不会记得再来救我了。”

“但我又因为先圣的庇护而不会死去，即便痛苦万分，我也只能等待——那时，我觉得这更像是某诅咒。”

“那些妖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气急了，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与他大战，他却低看我，让我再等等，很快，我就能自由了。”

张小宝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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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君笑起来：“但我却不能谢他，就算动不了，我也每日在这里骂他。”

他微微闭上，“他说我们殊途同归，我们的路都不是靠一时孤勇往走的，是要永志不忘，和漫时光较量。”

“他大多时候都不面——那时候冥府人手少，很多事都只能他自己。偶尔来看我，也是拿我解闷，要么威胁要把我烤了吃烤王八，要么拿着人间的吃、新奇玩意往冥河里丢羞辱我……”

他一气，再次尝试猜测，“那是大人并未计较，宽了你，才终于打动了你……”

“我虽然没了四肢，但我脖也，咬人可疼了！”渡厄君面上几分得意，“我当时打算把他骗过来，狠狠咬他一……”

“这河本来一切活着的东西都走不脱，但我上有先圣庇护，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因此能在这里活动。”

“他说假如他走不过去，就让我试试。”

张小宝已经不敢贸然猜测了。

“当着他的面我都不吃不要，但过后我就会把它们捡起来。”

渡厄君有些羞愧地低，结罗君皱起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