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

这位仙君广袖袍，束发冠，结果一张嘴就把人拉到了法制频，只能说不愧是勿善君的朋友。

张小宝一边思索一边往嘴里送了饭，随忍不住睁大了睛。

他刚刚还打算边吃边和勿善君聊聊的，但一去，什么工作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时间小饭桌前无人说话，妖、鬼、仙都专心致志地扒饭。

等到盒饭见底，三位心满意足地一抹嘴，同步发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勿善君靠在椅上坐了一会儿，带着几分酒足饭饱的慵懒问他：“刚刚说到哪来着？我为什么留在冥府工作啊？”

“嗯！”张小宝找回一工作的上心，赶坐正，“我听说，冥府的差也好，冥府十君也罢，都是能随时投胎的，当时勿善君为何没有投胎留在这里？”

“这个嘛……”勿善君略一思索，正要开，忽然看向边上的天枢星君，“你怎么还在这儿？”

天枢星君面如常，也不避讳：“好奇。”

“啧。”勿善君嫌弃地一皱眉，不过也没非要赶他走，如实回答，“我刚来冥府时候，和律法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摆了摆手，“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从说起吧。”

“你知差大分是青壮年，倒不是他们恰巧是这时候死的，是老大会让他们选自己最适宜的年龄，方便工作。”

“我来冥府的时候比现在还小一，是我央求老大，把我变大一的。”

张小宝想起怜君，有些谨慎地问：“如果会让您想起伤心事，不说也可以的。”

“啊？”勿善君一愣，随后笑起来，“没有什么伤心事，我是病死的。”

“你知的，古代么，医疗平低，能安稳大的人才是少数。”

“本来就算要找留来工作的鬼魂，也不会找小孩。”

天枢星君赞同：“不能雇佣童工。”

勿善君龇了龇牙：“那时候还没这条！况且我也不算儿童，都十五了，在当时都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天枢星君微微侧目：“那嫁人了吗？”

“没有，我不好，哪有人想娶个病罐回去！”勿善君一拍桌，有些恼怒，“你能不能不打岔！”

天枢星君这才闭上嘴。

张小宝合地提醒：“刚刚说到冥府本来不会留孩。”

“嗯。”勿善君，“我们家那时候穷，还一直生病，懵懵懂懂到了冥府，也没多少害怕，但我也不想投胎。”

“我觉得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上不觉得难受，也不用挨饿。”

“那时候正巧烛幽君来找冥王，要看一生死簿，我灵机一动，觉得能帮上忙，就对着他喊‘我能帮忙抄书’……”

她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我也是年纪小，初生犊不怕虎，要是我知那是怎样的大人，或许反而不敢喊了。”

天枢星君里一闪而过一丝笑意：“所以你当初以为，他们是只有一份生死簿，所以打算给他们再抄一份？”

“对啊。”勿善君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摇晃脑地说，“我遂自荐，那时候冥王大概也觉得好笑，他跟我说，这簿可不是谁都能看的，我就更起劲了。”

“我告诉他，我会抄书，但我不认字，要抄这本，天底没有比找我更方便的了。”

张小宝也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会写字但不认字的？”

勿善君一副“天之大无奇不有”的架势：“因为我爹是个秀才，他能接一些抄书的活，我也帮他一些，但他也没工夫教我识字。”

天枢星君略一思索：“那如今冥府十君人手一本生死簿副本，该不会是你抄的吧？”

“当然不是。”勿善君一摆手，“大人没答应，倒是问了我怎么不想投胎，我老实待，并且告诉他，我一定好好工作，求他把我留来。”

“他就把我提溜着给了千傀君，让他教我识字，说让我跟着学当今朝代的律法，先看看聪不聪明。”

她几分得意，“我从小学东西可快了！我就是看我爹写字，自己沾着茶在桌上模仿，还把他吓了一呢！”

“那时候家里穷，也没有纸墨给我浪费，我爹就给了我支笔，让我沾着在桌上写，先能学到七八分像，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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