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龙生活的年代相当久远，真要论起来，应该和他还是人的时候属于同一个时代。

蛮荒时代，殷北最初也是个人，只不过在他漫的寿命当中，活着的时间实在过于短暂，以至于有时候都会让人觉得记不清了。

那时候先圣还在世间，无数珍奇异兽，大凶大妖遍地都是，龙族在那时候还没有在人类中拥有这样特殊的地位，也不过是茫茫妖兽中的一员。

倒也不是说他们比现在弱小，只不过那时大的妖兽太多，龙远远不算独占鳌。

他死后大概听说过，龙族中了一条无人能挡的战龙，金鳞所到，其余妖兽只能退避。

不过那时他还要统御众鬼，划定生死界线，将留恋人间的鬼魂送冥府，基本没怎么和妖兽们打过——毕竟他们死了之后没有魂，不归他。

殷北是先圣离去之后，继往开来第一位成圣的，也曾见证之后几位圣人的诞生和陨落，妖族也曾了一位妖帝，但却不是那条五爪金龙。

那条龙，在给龙族打了四海，划分四海龙王领地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殷北思索片刻，抬起：“他消失得蹊跷。”

“不过那个年代，先圣都会离去，一条龙的消失也不会引起多大风浪，我并不清楚其中隐。”

心月狐星君微微：“坊间也曾有传言，是祖龙与妖帝一战伤了元气，于海归寂了。”

“这在龙之中也是个秘密。”

殷北微微挑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不会要告诉我，那条龙还没死吧？”

他似笑非笑，“我可是死了才存在这么多年，他要是当真活了这么多年，那可真是货真价实从蛮荒活到现在的老怪了。”

“可不仅如此。”心月狐星君叹了气，“我再告诉您个大秘密吧。”

“阿彧不是我亲生的孩。”

殷北顿了顿：“……也不是敖醒月亲生的？”

心月狐星君，神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殷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没有传说中的力量。”

“他还在成。”心月狐星君神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正扔一个怎么样的重磅炸弹，“大人先不必怀疑，不如听完说完。”

“祖龙已死，我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当年我与阿月大婚，她喝了酒，要拉我去看东海，祖龙沉睡之地。”

“她与我说东海龙族祖辈传来的故事——祖龙在那个混不堪的年代，从众妖手中为龙族夺了容之所，而后就不参与陆上斗争，留在了东海。”

“他问当时的东海龙族，若他不在，有外敌来犯，他们能不能守住东海。”

“当时的龙族对祖龙许诺，定能守住东海，因此祖龙才陷沉睡。他一生征战，上伤痕累累，想要好好睡一觉。”

“东海龙族都信他只是睡去，终有一天会再次醒来。而在这片祖龙沉睡之地，问刚成年的小龙——‘若外敌来犯，尔等可能守住东海’倒成了传统。”

心月狐星君些许无奈的神，“阿月当时带我去，是想跟我说她当年在那里许诺的事，但没想到却和我一起见证了祖龙复苏。”

“沉疴褪去，返老还童，我们亲所见，它从一片海淤泥中抬起，褪去鳞片，重新回归一颗的形态。”

殷北闭上沉默片刻：“也就是说，你们捡到了从沉睡中醒来的老祖宗……还让他当了你们的儿？”

他神带上几分微妙，你们东海的辈分真是……

“咳。”心月狐星君无奈清了清嗓，“我们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这龙虽然看着生机，但还不知能不能孵来。”

“如今的龙族也早已不是当初，阿月和我不想节外生枝，打算在它孵来之前，先把这个消息藏起来。”

心月狐星君无奈看向殷北，殷北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他迟疑开：“该不会是……月老察觉我的红线有所异动，姻缘红线指向东海……”

心月狐星君沉痛闭，叹了气：“哎。”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抵就是这么回事了。”

“那月老找上了门，牵着红线就在龙里找人，说要把冥王的命定缘分找来……”

殷北面无表。

心月狐星君像是故意戏给他看，沉痛摇：“当时我还在天上当值，只有阿月一个人在家，她慌了神，没法解释家里突然多来一颗，就说是她生的。”

殷北忍不住跟着住了额。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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