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挑眉，看起来那边的人比蝙蝠更加着急，他故意没有立刻回复，等了好一会儿，那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但是这里毕竟是教学楼，太旧的教会被换掉。每次他们要把柜换掉的时候，我就会把龙挪走，所以……”

“原本的领被抓就被抓呗，反正真要说起来，我都不认得他。”

蝙蝠气得要脚，殷北朝敖金彧伸手要手机，翻了翻他和对方的聊天记录，微微挑了挑眉：“你的回复倒都有人风范。”

殷北扫了他一：“确实如此，以利益连接起来的组织，只要利益还在，谁老大确实没那么大影响。”

“但以‘信念’凝结在一起的团，一旦神领袖倒了，杀伤力是显而易见的。”

蝙蝠竖起了耳朵：“什么？现在已经不是大妖怪能过这样的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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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北：“……”

戟：“你不会是想临时加码吧？只要你把真龙魂带回来，你要的百年血我可以给你换成千年的！”

“我一向是把它藏在没什么人用的柜里的，我自己也喜这样的地方。”

他想了想，问，“他们还不知你任务失败了？”

这蝙蝠给对面的回复一向简洁，多半不超过四个字，基本只有“无碍”、“静待时机”、“等”之类的短句。

他开了对话框，问，“给你发布任务的，这个叫‘天戟’的家伙，你知是什么人吗？”

殷北怀疑他能接这个任务，是不是因为被对面当成了什么隐藏的手。

“你不要再说了！”蝙蝠用翅膀遮住了睛，看起来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我知了，我知了……”

“领的被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有人上位还有好就跟着混，没好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各自回山老林躲着。”

“现在这儿分‘天地玄黄’四级了，他就是最一等的。”

殷北打量了他一：“以你的聪明才智，想过这样的日多少有些难度。”

他看起来满不在乎，敖金彧忍不住问：“可是原本‘逆天帝’都被抓了，你们还在这组织待着，不会有危险吗？”

蝙蝠清了清嗓：“用爪敲手机很麻烦的，能短一就短一嘛。”

——“报有误。”

“嗨呀，这你就不懂了。”蝙蝠一有机会显摆就翘尾，“这组织里的大分人，就算不在‘逆天’，被一般修真人士见到了都是要被抓的，对他们而言本没有区别。”

“有什么好担心的？”蝙蝠扫他一，“反正我只挑自己兴趣的任务，大不了不从他那儿拿好。”

“总之，他们还不知对吧？”殷北没跟他玩这文字友谊，抬起，“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你和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没断掉。”

“他是什么等级的？”

戟：“你已经拖延几日了，还要我等多久！”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给对面发了消息。

“他不叫‘天戟’，他就叫‘戟’。”蝙蝠嗤笑一声，“‘天’是他的等级。”

蝙蝠意识反驳：“这怎么能算我任务失败了！这分明就是他们把事搞砸了！”

“我就说我一向倒霉，哪里来这么好的运气，这么好的差事被我捡了漏。”

殷北上打量着他：“你上看起来倒也没多少罪孽，你不是说‘妖怪就要有妖怪的样’吗？妖怪的样是什么样？”

敖金彧一副大受震撼的样：“明明代理会家了事，对三界互助委员会影响那么大，怎么对逆天反而……”

“我是不知他的来历，反正我猜多半是原本的‘逆天帝’消失之后上位的。”

“像个妖活在自己的巢里，就像上古那些有赫赫威名的大妖一样。”蝙蝠向往的神，“吃香的喝辣的，小弟如云，一呼百应……”

他好了要放线钓大鱼的准备，但对方居然回复得相当及时。

“你就不担心吗？”

他颓丧地耷拉翅膀，“这就是报应吧，是我打算坏事的报应。”

小蘑菇了然地了：“那就是现在的有钱人的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