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学校与我有恩，我没有化形，又是草木灵，不能离开本太久，能护佑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栋楼。”

“谁追他了！”蝙蝠恶声恶气地开，似乎还想扑腾两翅膀，只是无法从敖金彧手中挣脱，只能作罢。

“我有些慌，因为我从未与人手过。”小蘑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自己的伞帽，“如您所见，我的孢对有些修行的一作用也没有，只能到逃窜。”

殷北觉得这只彬彬有礼的蘑菇有些意思，忍不住蹲来看他：“然后呢？”

“不要啊！”蝙蝠奋力挣动起来，“这可不我的事，我只是接了个活！”

小蘑菇合地开：“五分之一的福气。”

“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也不太好吃，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吃了吧……反正也只是嘴里咽去就行了。”

殷北伸手指戳了戳他的伞帽：“第二天呢？”

“龙有什么了不起！”这蝙蝠显然相当自傲，“你听说过五福临门吗？家里来了五只蝙蝠那可是天大的福气，这破楼有我一只蝙蝠，那也是不少的福气！”

“看起来还有脾气，不怎么合。”殷北轻笑一声，“恐怕不大好问。”

敖金彧想了想：“蝙蝠还真的没吃过。”

“等等！”蝙蝠慌张起来，“你你你不会真的要吃我吧？你一条龙什么没吃过啊，不至于吃蝙蝠吧！”

小蘑菇的声音带上些许歉意，“他明明救了我，但我却给他添了麻烦，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哦——”殷北拉了语调，笑脸，“那这福气就送给你了。”

我实在够不到工，遗憾地只能听听不能实……”

他拍了拍敖金彧，“一吃了吧，还能瑞上加瑞。”

不，也不是完全开玩笑，他应该是想顺便吓唬吓唬这只蝙蝠！

“我时常会帮忙巡逻这座大楼——不过也只能帮忙关灯、关门，把学生落的东西悄悄放到楼这事。”

“啊？”敖金彧把脸皱成一团，显然是不想把这东西放嘴里，“这看起来也不好吃啊……”

了解殷北的意图后，敖金彧十分合地清了清嗓：“好吧。”

“他在教学楼里扑腾飞，引来了保安的注意，保安来查探，他担心被人看见就飞走了，但是楼里都是我留的眠孢，那位保安就昏睡过去了。”

敖金彧拎着蝙蝠翅膀晃了晃他：“喂，你追着这个蘑菇什么？”

敖金彧正要继续拒绝，忽然从殷北中隐的笑意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的。

“说来惭愧，虽然知眠孢没用，但我一受到惊吓，还是不由自主撒了孢……”

殷北嗤笑一声：“什么活？找蘑菇？”

“但不知是不是被我激怒了，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你可知我是什么？我是蝙蝠！是瑞兽！”

“当时他摔来那一声，听起来还疼的。”

“对！”蝙蝠嚷嚷起来，“就是那什么分之一的福气！”

“我也不知他什么来历，他除了威胁，从来不开说话。”小蘑菇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虽然人类并不知我一直在这里听课，但我不能不记恩。”

敖金彧一脸无言：“可我是龙啊，我才是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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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虚地看了倒了一地的学生，“就像刚刚。”

“你好，请不要戳我。”小蘑菇往后面缩了缩，“第二天蝙蝠又来了，不过保安也来了，他也被我的眠孢迷了。”

“这只蝙蝠是三天前突然现的，我原以为他只是误，想请他去——虽然不知他有没有恶意，但多半会吓坏凡人。”

敖金彧呆了呆：“北北，我好像是个笨。”

殷北语重心地说：“不要挑。”

“你一直是。”殷北扫了他一，看向小蘑菇，“这个蝙蝠什么来历？”

“呵！”蝙蝠得意地扬起，“不错！我就是修真界有名、重重义的……啊痛痛痛！你这人好一蛮力，给我松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