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嗤笑一声：“那照你这么说，我该去整个容？”

敖金彧难得安静了片刻，他往前趴在椅背上，歪看殷北。

他红着脸，不敢対上殷北的视线，看起来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倒要看看这龙能说什么正当理由。

他慢慢转过：“你看我什么？”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在了殷北的上，看起来似乎还是想把他的宽两分。

“嗯。”殷北应了一声，伸手了自己脖上的挂的龙形玉佩，暗示他自己知他的份。

殷北闭着双，微微斜靠着座椅，看上去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虚了一殷北的，“能宽一，你说不定能活久一。”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殷北：“……”

如果一般人用这样的理由，殷北多半不会信，但如果是这条龙……

平稳驾驶的公车上，偶尔响起宛如隔着一层雾气的鸣笛声，敖金彧没有声，他在盯着殷北的脸看。

敖金彧：“……”

前的青年一双睛黑得如敛光黑石，刚从睡梦中醒来没有焦距，眨了眨才亮起一敛的微芒。

四目相対，敖金彧一动不能动。

敖金彧把这份心当担心——他担心前这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掉，就像他的命数预示的那样。

敖金彧把声音闷在自己的手臂里，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理压低声音：“你其实知鬼神，那你……知我不是人类吧？”

敖金彧挠了挠：“也不用……你现在很好看，而且，命数后天也很难改，我只是想想。”

他手忙脚地解释，“就是我、我虽然摸了，但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敖金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条龙迅速升温，“我不是想要摸你！呃，也不是……”

觉得好笑，忍不住多看了几，然后闭上了睛——他不想回答那些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题，让他自己去网上查吧。

但敖金彧立刻闭上了嘴，看了他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评过殷北的面相了，他习惯见人先看相，対于外貌好不好看反而会更加不在意一。

尤其是骨相漂亮。

殷北：“……”

他盯着他的脸蠢蠢动，忍不住想，如果这里的廓再稍微平缓一些不那么锋利，如果这块骨稍稍往一……

他小声嘀咕，“然后我就看你的面相，我想着，如果这里……”

明明是他摸我，为什么好像我摸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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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北面无表，微微扬了扬，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挪开，似乎还带着几分困惑：“你什么？”

这会儿殷北闭着睛，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虽然面相不好，但得却很好看。

行驶中轻微颠簸的公车让人觉得平静，但他的心脏又莫名雀跃得很，居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敖金彧踌躇一，着开：“你睡着的时候没有呼，我有担心就看了一，然后……”

他正要心虚地悄悄收回手，殷北骤然睁开了睛。

“小声。”殷北蹙起眉，“不是那个意思你摸我什么？”

殷北收回了目光。

敖金彧仰起把每个站名都看了一遍，好奇地拽了拽吊环，然后兴致地回：“北北！”

他平日里看人总是带着三分不耐，因此显得脾气不好生人勿近，但这会儿闭上了睛，往常的疏离淡漠收敛起来，比常人更加苍白的肤反而衬几分脆弱。

他还真有可能这事。

殷北坐在窗边，敖金彧坐在他外面一个座，这龙也不知收敛自己的目光，看着他，殷北想当没察觉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