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徒弟。”殷北适时开，“我们听说，有个小虽然年轻，但是很灵，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陈老的徒弟。”

多话的老太们沉默了一瞬，殷北锐地从这一瞬的沉默里察觉到了什么。

敖金彧假装没有读懂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接着说：“那个小好像叫‘正心’，是叫这个吧？”

“正心啊……”老人的表有些微妙，“就是小癞嘛。”

有个老太太讳莫如的表：“小癞可不是灵不灵，他啊……”

她飞快看了同伴，“他是有邪门的。”

殷北对这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挑了挑眉，老人已经七嘴八地说开了：“哎哟，我记得谁说他是被拐拐了跑来的？跑来我们村的时候又脏又臭，都烂了，我们就叫他小癞。”

“我们村支书给他吃的，他不肯吃，然后趁我们不注意，又去隔张家的厨房偷！”

“隔张家的就要打他，结果……”

他们压低了声音，像在说鬼故事，“结果小癞叫了一声，叫得像鬼一样，隔张家的就倒在地上了！”

“我那时候在，就记得小癞看他的睛，吓死人了！”有人赶补充，“隔张家的医院也没看好，说是什么病我也忘了，反正就了，要我看，可不是生病，就是中邪了！”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就觉得小癞邪门，本来是要把他赶去的，但是陈老把他捡回去了，说差个徒弟。”

“那之后他们就不怎么山了，小癞肯定记恨我们，基本都不往村里来！他们就在山上过，钱肯定没多少，但山上还有地，应该也能凑合过。”

“你们要找他们，上去就行了。”

殷北略微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们……”

他顿了顿，没有立刻告诉他们这两人一个死了一个落不明，只是问，“山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了，谁没事来这啊。”老人摆了摆手，“不过小癞好像好久没山了。”

“以前偶尔还会看见小癞山，他大了倒是得像模像样的，只是那双睛还是看得人不舒服。”

他求证般问自己的同伴，“最近是不是没见到过了？”

几人纷纷，说是有一阵没见到过了。

殷北歪了歪：“陈老、小癞……都是外号吧？就没有全名吗？”

“全名……”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人说得来。

殷北面古怪：“小癞都不上吗？”

“这谁知……”

忽然有人叫起来：“不对，小癞上了的！之前那房地产公司不是要来商量给钱的事，不也去了观里？”

“那山那么大一片面积，我还想着他们两人能分多少钱，就悄悄问了几句，谁知那人本不理我……”

敖金彧提醒了一句：“跑题了！”

“哦！”那老太太反应过来，“反正分钱看本人，小癞既然有份，那他的肯定在陈老那里。”

殷北微微。

原来如此，他原本还好奇，养着厉鬼的人为什么没把老士喂了罐中鬼，却把他困在了自己的里，如果对方是他名义上的“儿”，那或许能解释这况。

“那座观我听说能分好大一笔钱。”有老太太压低了声音，“那阵陈老不是从山上来过，找过村吗？我听说他就是听了那边的价钱心动了，想要劝村呢！”

殷北像是随问了一句：“看样好像没谈成？”

“那可不。”老太太扁了扁嘴，“生意的人得很，先给陈老好，想让他来哄我们，但我们也不傻。”

“他们谈不拢价钱，还找了□□来呢！要不是了事，恐怕现在还不肯走……”

敖金彧好奇地问：“了什么事啊？”

老太太健谈得很，神神秘秘地说：“死人啦！”

“那房地产商的一个什么经理，掉河里，冲走不见了！捞了几天什么都没捞着！”

殷北神微妙：“这里有河？”

“有啊！”老人莫名骄傲起来，“以前我们这儿的可甜了，都不用过滤！不过最近是不行了，井也不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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