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我看见那老——我很久没见他了，差没认来，但是那几个家伙说，想要我的命，就乖乖听他们的。”

“我就猜到肯定是他了。”

敖金彧张地问：“那几个人什么样？”

张小宝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抱住了脑袋，面迷茫：“他们……他们什么样？奇怪，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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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小宝：现在改行去开挖掘机还来得及吗？

第16章 逆天

“果然。”敖金彧了然地了，“我们已经去问过你工作地方的其他人了，他们也都跟你一样，对来找茬的人什么样一印象都没有。”

“不可能吧！来找茬的啊，怎么会认不来！”张小宝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用力，“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殷北看向敖金彧：“那监控查了没？”

张小宝嗤笑一声：“这可是大白天见鬼的事，监控怎么可能……”

“查了，拍到了个侧脸。”敖金彧了，张小宝瞬间收了声，结结地说：“还、还真被监控拍到了啊？”

敖金彧开手机里保存的照片给张小宝看——还算清晰的照片上了男人的侧脸，看起来毫无特征，是走在路上瞥了一都不会记住的类型。

这是在他理发店里的时候，被对面的监控拍的，张小宝和他的同事们也一起被拍了去，但张小宝盯着看了好久，还是苦着脸摇了摇：“我还是一印象没有。”

“应该是用了法术消除痕迹，而且……”敖金彧煞有介事地摆了专业人士的架势，“黄主任让我看过这人的面相。”

“虽然照片有的角度会让人看起来很不一样，看相也不容易看准，但是他这张脸还是有问题，我猜是个傀儡。”

“这样谨慎地了双重保护，看起来他们并不想暴自己的行踪。”

“反正之后我就昏过去了。”张小宝挠了挠，“之后我昏昏醒醒，睁开看到的一直是一样的天板，大概没挪过地方，像是在医院。”

“再之后，就是莫名其妙在冰柜里醒过来了。”

“我知我大概是遇见什么邪门的事了，我会合你们的。”他抓了抓脑袋，看起来言又止。

敖金彧安他：“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害怕。”

“倒也没那么害怕。”张小宝低，“我这个人一直还蛮看得开的。”

“我就是有担心我外公外婆，还有我兄弟他们，虽然之前就打过电话了，但还是有不放心。”

“……你们会去找抓我的那些人麻烦吗？”

“嗯。”敖金彧用力了，“他们在这儿胡作非为，肯定是要的。”

“虽然还不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如今三界安定，妖怪也有妖怪要遵守的规矩，他们既然坏了规矩，也要接受惩罚。”

张小宝稍微放心地了：“那就好。”

“等你们把他们收拾了，我就能回去上班了吧？”

他踌躇了片刻，“要是方便的话，让我给老收个尸吧。”

“我以前都没想过我会给他掉泪，他人都没了……好歹给他办个后事，说不定他现在去投胎还赶得上和我妈再续前缘。”

他勉想要笑一笑，但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犯困了，睛慢动作眨了眨，嘴角终究没有抬起来，只是悠悠叹了气。

敖金彧愣了愣，他迟疑片刻开：“妖怪……是不能投胎的。”

张小宝茫然抬起，敖金彧看着他说，“老张不想你妖怪，或许也有这层原因——半妖一旦觉醒有了妖力，就无法回，不能投胎了。”

张小宝沉默片刻，艰难开：“……那不是什么都没了。”

“死了本来就是什么都没了。”殷北抬起，“就算他是个凡人，死了就不用悲痛了？”

张小宝愣了愣，最后苦笑一声：“也对。”

“生死有命，节哀。”殷北微微站起，从袋里摸对门的钥匙，扔给敖金彧，“黄主任跟你说了吧，你俩住对门。”

“哦。”敖金彧抬手接住了钥匙，看起来有些许担忧那个房间，“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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