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张小宝神严肃，“你先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莫名其妙有个怪人放着火冲来说我爸死了我已经很震撼了，我还不能相信。”

“那我也喝可乐。”敖金彧挨着殷北坐来，好奇地看菜单，“都有什么？”

“这孩从前一直是个凡人，从未接过这一边的消息，这恐怕受到了很大冲击。”黄主任有些心疼，“老张……是我的旧友。”

“啪嗒”一声汽罐拉开，他也不抬，“你们聊你们的，我就当闹看。”

”

“他说他要借酒消愁，我请他吃烧烤和啤酒。”殷北掀了掀，“你呢，你喝啤酒吗？我反正喝可乐。”

“‘三界互助委员会’这个组织，不就是诸位仙妖的妇人之仁吗？”

张小宝松了气：“那就不能保证他已经死了。”

“在他人看来，这或许妇人之仁，但……”

张小宝不知为什么，觉得殷北格外亲切，他关切地问：“兄弟，一会儿我们要聊有的没的，你需要回避吗？”

殷北挑眉：“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没帮他觉醒？”

殷北觉得他现在大概也说不什么，正打算转离开，张小宝忽然叫了他一声：“你、你是当初停尸房那个人吧。”

“其实……”敖金彧想说，他们非要杀你，其实基本已经论证你爸已经没了，但张小宝再次一脸严肃制止了他：“你别说了，如果非要说，就等我喝醉了再说吧。”

“我只是个不信鬼神的一般人类。”

殷北看了他一，只好满足他的愿望，敖金彧有些搞不清状况：“你们这是在什么啊？”

张小宝神飘忽不定，看着他问，“你、你也跟他们一样，是懂那些法术的人吗？”

殷北瞥了他一，他立刻乖乖闭了嘴。

“你们见着我爸的……尸了吗？”

“我看他还在混，就没有告诉他太多。大人若是觉得他该知了，就把一切告诉他，让他自己选吧。”

“你就说把张小宝托付给敖金彧。”殷北指了指自己对门，“让他俩去对门住。”

敖金彧看着他言又止：“你……”

黄主任愣了愣，有些迟疑：“您、您的意思是，不暴份吗？”

殷北了，把敖金彧叫来，自己去看在客厅坐着的张小宝。

“我喝醉了接受能力一。”

张小宝发抗议：“兄弟你这就不上了，怎么也不陪陪我……”

“旧友遗孤，我也想尽力护着他。”

殷北若有所思：“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是个凡人，还是个不信鬼神的凡人。”

“不用，因为我不信。”殷北已经去冰箱里拎了两罐可乐来，递给敖金彧一罐。

两人默契地无视了自己刚刚吃完午饭的事实，十分不收敛地了丰盛的外卖，张小宝十分动：“好兄弟！”

殷北往外看了一，敖金彧还在跟黄主任聊天，他转过，神坦然：“不是。”

敖金彧诚实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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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居然松了气，他仿佛看到同志一般泪盈眶地拉住了殷北：“对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这肯定是恶作剧对吧！要不然就是我在梦！实在不对就是我疯了！”

“老张临死之前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急着要在张小宝还是人的时候，把他杀了。”

敖金彧接受了黄主任的任务，从门外来的时候，殷北正拿着手机外卖，他着一贯不怎么的脸，翻着手机问张小宝：“脆骨吃不吃？脑呢？吃辣吗？”

张小宝如捣蒜：“吃！重辣！最好是辣死我的那！”

殷北里几分同，从他的反应大概能看来冲击到底有多大了。

“老张不想他妖怪。”黄主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我们也不想迫他放弃凡人的份。”

他受到的冲击过多，已经有些麻木了，看起来还没有当初刚从冰柜里捞来的时候鲜活。

“这……”黄主任有些不明白殷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老实，“好，那我待小敖几句。”

也不知为什么，他看见这人比看见那几个会法术的还怂。

敖金彧没喝醉过，不太理解地“哦”了一句。

张小宝似乎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里得到了些许勇气，他摸了摸肚，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