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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金彧大概是不会懂得这小招的，但殷北倒是并不讨厌他这幅乖乖克制的模样。

敖金彧这么大，看过神仙妖怪还有凡人，从来没有看错过一个人的面相。

殷北：我一看你不是人。

假如当真有凡人有这么凶险的面相，不说常常撞鬼死于非命，恐怕只是像这样走在路上，都会被突然窜来的持刀氓一刀死。

殷北觉得有些好笑，他明明好奇得厉害，但还努力忍耐，看起来居然有些可怜。

敖金彧难得绪低落地叹了气，也许是因为这是他在人间到的第一个朋友，一不小心就追得过了，还是收敛一好。

第12章 问题

“我要是这都看不来，你应该带我回医院，再去挂个科。”殷北嗤笑一声，双手兜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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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敖金彧说回去的时候，正好能去买那家黄主任推荐过的面包，殷北也就勉为其难陪他走一段路。

他嘀咕一句，“不过有机会得教教这孩说话，上次见面就说冥王要早死，还说自己上司是劳命……这以后怎么混啊？”

但三界互助委员会一般是理妖怪闹事、鬼怪吃人之类的事件，不会平白无故帮人改命。

殷北和敖金彧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啊……”敖金彧如梦初醒，眨眨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看路，我在想事。”

敖金彧呆了呆：“你怎么看来的？”

他悄悄瞥了殷北，他看起来就是不喜别人多问的人，真要开了，多半会被他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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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北狐疑地回看他：“你不是说面包店就在附近？怎么还没到？不会是忘了在哪了吧？”

他从来都是吃不吃的人，三界人人都知，跟冥王打，得懂得“以退为”。

但他平安到了这个年纪，甚至都看不见鬼，不信鬼神，怎么想也得有些奇遇。

敖金彧摸了摸自己的额：“可我从来没有发烧过。”

这龙一秘密都藏不住，满腹心事也太容易看穿了，这会儿他脸上仿佛写满了“言又止”四个大字。

他作为一个凡人，面相太过凶险了。

敖金彧觉得自己平常也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旺盛的龙，办公室里怜君幽幽说起“当年秦淮河上”他也不会究，黄主任买了蔬菜沙拉还偷偷吃汉堡他也会当看不见。

能和三界互助委员会搭上线，大概已经是机缘了，房间里那些镇如果自三界互助委员会之手的话……也许是三界互助委员会的人暗地里帮了他？

目前看来，三界互助委员会改动的只有那个房间，他来的时候上什么也没带——敖金彧刚刚给他取的时候摸过了，除了他给的玉佩，他上什么能驱邪的东西都没有，就连一般凡人会的红绳、造型吉祥的小挂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他想着事没注意看路，差径直撞到停脚步的殷北上。

敖金彧落后殷北一步，悄悄在他后打量着他，尽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但敖金彧还是看得很仔细。

“你想问我话？”殷北开门见山地问。

他不知这份好奇心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想要了解。

医院离他们家不远，但以殷北的格，就算只有这距离他也不会选择走路，没人看着就瞬移，要是有人看着，那就打租车回去。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这才抬起分辨了方向，“不远了，就在路对面。”

“想事？”殷北好笑地看他一，“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笨想太多容易发烧。”

黄主任说他上有秘密，敖金彧多少也有些察觉了——首先就是他的面相。

殷北略微挑了挑眉。

但如果把他们俩的角换成北斗……他肯定会追问当年怎么了，还会没话找话地问他汉堡好不好吃。

敖金彧有些垂丧气，黄主任那么告诫他，一定是看了他的好奇。

如果不是他提醒，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开始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敖金彧：我多看几。